身旁的几人也都摆手,大人重视考试,确实令他们多加巡视这一片地区,保证考前和考试的安全。
千山:“何大哥,你们等一下。”
说完,转身开了院门进去,径直跑进厨房,拿了南枝备在那里的美酒,又从篮子里提出一只烧鸡拿油纸包好。
然后蹬蹬蹬跑出去,把东西往何年身上一塞,“请几位大哥喝口酒。”
都是老熟人了,何年也没有与他客气,“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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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院里头的人听见外面没有那个媒婆子的声音了,也在谢婶子。
南枝现在也不喊她大娘了,改叫姨,叫得亲近极了。
秦姨长,秦姨短,一点儿都不记得先前还说过的,隔壁大娘有多么多么的气人。
不过,人家秦如萱依旧不冷不热,“行了,都自作多情了,要不是看你家小子与我家策儿师兄弟,还跟我家一个墙根的,怕影响不好,我也懒得管。”
又是一个墙根的。
以前姜砚秋都没有发觉,原来隔壁院子的关系,是这么近的?
三人笑笑,都没有反驳。
咳,刀子嘴豆腐心,大抵就是这样吧。
别说,只要刀子嘴对准的是别人,就还挺舒爽的。
三人出去,回到自己家里。
南枝还在奇怪,媒婆上门提亲,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,“姑娘,这媒婆怎么找到咱们这里来的?咱们门上也没挂匾啊!”
这个倒是不难解释,姜砚秋徐徐说道,“媒婆走东家串西门的,知道城里云英未嫁的女子情况也不足为奇。只是,我根本不认识城西的陈家人。”
姜砚秋托腮回想,平日除了上学堂,就是去一下酒楼,再多的就是待在庄子上,甚少在大街上闲晃。陈家怎么会寻来?
“阿姐不认识,多半是旁人介绍来的。能把这种坏人介绍来,必然和阿姐有仇,而能够与城中那几位夫人说上话的仇人,不外乎就是那么一两位。”
阿珩道破关键,小家伙的口吻不急不徐,语色却有些沉冷。
如果不是看他小小一只,姜砚秋都怀疑他要去把人痛揍一顿。
她一定想不到的是,以他现在的能力,已经足够把那个陈二公子痛揍一顿。
“阿姐我先回屋休息了。”
“好。”
等小公子进屋了,南枝才气闷开口,“那个唐夫人心眼子怎么这么坏?亏她还是个县丞夫人,居然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,简直就是小肚鸡肠。”
姜砚秋笑了,弄残她一个贴身嬷嬷,她只回这么一份礼,算是轻了吧。
虽然,名声这东西,可大可小,有时候可能会要了一个姑娘的一辈子,乃至性命。但,绝不会是她。
那陈家也不过就是有点小钱财,翻不出什么大浪花,所以她也没太往心里面去。
“行了,你快去做饭吧,我们都饿了。”
……
是夜,寒风如刃,催人早早入眠。
花满阁,温柔乡。
一阵乒乒乓乓,响得楼上楼下的客人和姑娘们都一阵面红耳赤。
不知是哪只胖手不小心碰翻了烛火,轰的一下,香闺燃起大火。
一声“走水了!”
惊起了沉醉在美人怀的大老爷们。
姑娘们顾不得穿上衣裳,裹着被子就跑了出去。
一群大老爷们光着的屁股蛋子跑到楼下,冻得骂骂咧咧。
尤其是看到火源在二楼,更是将里面的人祖宗十八代都拖出来,亲切地问候了一遍。
好在火势不大,只烧了一个房间,就被扑灭了。
屋里头的人也没事,就是被房檐压断了腿而已。
很巧,这个人就是陈家二公子。
更巧的是,他爹也在三楼会美娇娘,逃跑时不慎被人绊了一跤,摔了个大马趴,后又被后面跑出来的人接连踩踏,生生踩断了腿。
父子二人不仅折了腿,还赔了老鸨一大笔银子。
不单单是烧毁房间的赔款,还有这么多顾客退的银钱,自然全都双倍算在陈二公子的头上了。
谁让他喝多了,打翻了烛火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