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郎中发现自己见血,吓得一哆嗦,赶忙又补了一句,“那个婆子当日又去而复返,让老朽开了一副断产药,和一副绝育药,不过那绝育药是给而立之年的男子的,呵呵呵,真的,真的,没有了。”
“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?”
“不,不,不,草民不知道啊,不过,草民推断,恐怕是给韩老爷的,韩家只有韩老爷是而立之年的成男,韩家其他男丁都还未及冠,这,没有证据,草民也就是无聊,随便瞎说,呵呵呵呵呵,真的没有了,没有了,半点也没有了。”
谢玉砚收回剑,冷眼看他,“本官还会来找你,在春娘的案子没有重新公示之前,你、包括你全家老小,都不能离开云县。”
老郎中连忙点头答应。
“待会出去大堂,将你这些话原原本本地写出来,按上手印。”
老郎中不停的点头,生怕自己没答应,下一秒,就人头落地。
县录事冯柯星原本在大堂无聊得发慌,本想进后院探查一下那两个干什么,换个药换这么久,结果就看到老郎中和谢玉砚一前一后回来了。
老郎中一回到大堂,立刻拿了笔纸,笔走龙蛇,飞快地将自己所说的话抄写了一遍,还在末尾署名,印上自己的手印,呈递到谢玉砚面前,让他检验。
谢玉砚一目十行,确定证词无误,然后才和冯柯星一起离开。
他们两人一走,老郎中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了,看样子,还没缓过神来。
他们原本下一个目的地是要去安乐酒楼,但是,有了老郎中的证词,他们决定先去韩府一趟。
在晋朝,二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将自己的家宅称为府。
韩家祖父曾经是从二品的尚书右仆射,因此,韩家的宅邸才称为府,不过韩家祖父去世多年,韩家又后继无人,官场上已经没有韩家主家的朝臣,按理说,这【府】字应当改为【宅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