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脸色黑如锅底,“温太医,继续查!”
乌拉那拉·水云看着胤禛的表情和温虚末的动作,心里既有些痛快,又有些担心。
她本来只想对付商雁回一个人,此时却还影响到了库库安的身子。
若是她们两个都不能怀孕,柔则只怕是对她多倚重几分。
温虚末检查了一下她的衣服,发现她的衣服的绣线泡过毒。
很快,与这衣服相关的人就都被请来了。
同时,商雁回那边的衣服也都叫人拿过来了。
这批夏装用的绣线,果然也都有毒。
张玉娘本来这段时间已经以为自己安全了,商雁回并没有发现自己用次等绣线代替了高等的绣线。
所以这段时间本来心都放下了,此时突然被人叫过来,心里十分的害怕。
只是她看到这么多娘娘和皇上都在,还想着怎么会用到如此大的阵仗。
这按理说用错了绣线,她也有理由解释的过去,但是这阵仗大得让她觉得有些害怕。
很快她就知道了,原来是有人在商雁回的衣服上绣线中浸泡了毒药,她顿时吓坏了。
内务府管绣房的管事嬷嬷仔细查看了一番,说道:“这并不是这宫中常用的绣线。”
“商常在的夏装,是张玉娘绣的。”
张玉娘连忙站了出来,她心里犹如擂鼓,冷汗直冒。
她害怕极了,生怕一个谋害主子的罪名下来,她这条小命都要不保了。
她连忙跪在地上请罪:“皇上,皇后娘娘,奴婢绝对没有下毒,奴婢怎么敢给主子下毒呢?”
“奴婢是冤枉的。”
她的头猛地磕在地上,很快就磕出了一片血红。
和她同屋的绣娘说道:“皇上,皇后娘娘,奴婢觉得张玉娘不是被冤枉的!”
大家都看向那绣娘。
绣娘说道:“最近张玉娘总是最早一个到绣房,这其中定然有鬼!”
那嬷嬷听了这话,又仔细查看了一下那衣服,总算是认出了不同,“这绣线被人动了手脚!”
嬷嬷冲着各位主子解释,“这不是宫中提供的绣线。”
她赶紧问张玉娘,“是不是你换了绣线!”
张玉娘哆哆嗦嗦的,“是……可是奴婢绝对没有下毒!”
张玉娘本来想说出自己的难处,但是转念一想,好歹她要保住家里人,也不能连累到帮自己买卖东西的小太监。
“奴婢当时见那绣线值钱,一时贪心,便用便宜的绣线换了这个。”
“但是奴婢绝对没有下毒!”
胤禛没想到,一个小小宫女也敢动这个手了。
张玉娘害怕的身子猛打摆子,“奴婢根本不知道什么毒药,奴婢也不知道这些毒药到底从哪儿来的。”
宜修问:“你以次充好的那些绣线,是从何而来?”
张玉娘本来想保下那个小太监,但是听到他们这样问,便知道保不住他了。
“是……奴婢托人出宫去买的。”
很快那个小太监也被请了过来。
小太监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,道:“奴才也没有下毒,奴才就是去布庄那里买的。”
张玉娘要的绣线颜色种类多一些,虽然便宜,但也不是在普通货郎那里都能买到的。
“皇上,既然这下毒之人能够把手伸进布庄里,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所为。”
胤禛马上派人出宫去查。
胤禛一想到大家都不想让他生孩子,就十分的烦躁今天这个妃子被算计,明天那个妃子被算计。
每天都有妃子被算计,他以后还怎么有孩子?
水云注意到了胤禛的表情,“皇上,皇后娘娘,就算是她没有下毒,嫔妾也觉得就该把这个绣娘拉出去打死,以儆效尤,免得其他人有样学样,以后见到宫里什么值钱的东西,就想贪污到自己的口袋里,以后这个后宫里的空子不是更多了吗?”
胤禛觉得水云说的倒也不错,不过此事还没有查出真相,他也不能先把人打死了。
宜修说道:“一切等查清了再说也不迟。”
商雁回在下头听着,又看了一眼那张玉娘。
此时她已经不为自己辩解了。
只是面如死灰地跪在那里。
鲜血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流,刚才磕头的那个地方已经血肉模糊。
商雁回这次没有生出特别多的怜悯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