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自己看走眼了?
这女娃其实就是个花把式,为了偷懒耍滑所以撒谎说会捡瓦?
九希知道没人相信。
也不解释,顺着糟透的小楼梯几下爬到屋顶,吓的几人在底下大喊快下来,小心摔着。
九希没搭理,手速极快的捡瓦,重新搭瓦。
渐渐地,原本到处透光的屋顶开始变的整齐不透风。
马村长几人站在屋底下,看着逐渐成型被修好的屋顶哑声。
“我滴个乖乖,巾帼不让须眉啊!我算是开眼了!”
对于瘦弱白净的九希,男知青第一眼只觉得好看。
说难听点就是花瓶。
当初一起下火车的时候,大家内心都是排斥与九希分在一块。
毕竟女生力气小,挣的工分也少。
要是到时候被分到一组做事,这进度不得慢一大截?
谁都不想被拖累。
但此刻被九希再一次刷新他们的认知,几人只觉压力倍增。
以后若被九希比了下去,他们这些男的脸面往哪搁?
传出去他们几个爷们儿还比不上一个女的,这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马村长不知道三人的心思。
在经历了胆战心惊的后怕,马村长提着的心开始落地。
“了不得了不得!好勤快聪明的女娃!以后也不晓得便宜了哪个小子。”
马村长感慨摇头。
“老喽老喽,这天下还是年轻人的天下。”
马村长抬头,对屋顶上的九希说:“九希小同志,你悠着点,别摔着了喽,我去给你找几块结实的板子。”
“你们三个,先和我去田里撒粪。”
“走走走,撒粪!我们不能被女同志比下去。”
三人兴冲冲的往外走,俨然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。
火车站。
桑潋杏哭丧着脸拎着大包小包出了站。
她心里恨死了九希。
办事处的人根本不愿改口放过她,桑母好话说尽,办事处的人就是不接话。
没办法的她只能哭着打包衣物。
桑潋杏眼睛又干又涩,昨晚哭了一夜,还被桑父骂哭丧。
好在离开时桑母给她塞了十块钱和一些票。
桑潋杏往上挺了挺背后的包裹,咬牙跟上前面的知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