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福宗心气正不顺,罗妈竟还敢顶撞他,他站起来抬腿就是一脚,“狗奴才,平时我不在,欺负惯了府里的小主子。我回来了,还敢跟我叫嚣,是谁给的你狗胆!”
这就有点骂桑指槐了。
宁罗氏立马拿帕子擦起了眼泪,“老爷啊!罗妈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老仆,你打她就是在打我的脸,我这以后还怎么在府里立足啊!”
宁福宗冷冽的看她一眼,“就这……,你就不能在宁府立足了?”
“那四丫头,瘦弱的连床都下不来,你还抢夺她的仆人,是想害死她吗?!”
“呜~~呜~~呜~~”
“老爷这诛心的话,是打哪来的?我要是想害死四丫头,直接不给她请大夫,她半年前就死了!”
宁福宗:“你少在我这里装!大丫头是怎么死的,我心里清楚,之前看在你爹的面子上,我不跟你计较,是不是觉得你那龌龊手段,我没发现?”
“哼!我不管你私藏多少银子,但宁家的子嗣你不能再动,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!”
宁福宗最恨后宅妇人的缠斗,小时候他在这上面吃过不少亏,本来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,但都夭折了,他能活下来,不是靠的爹口中的命硬,是靠的脑子!
无知妇人,就她那脑子,还想骗过自己去!愚蠢!
宁罗氏心中暗骂宁福宗不是人,表面却委屈的直掉眼泪,“我嫁与老爷十五年有余,从未睡过一次懒觉,每日牟时起身,打理庶务,没想到老爷却是这么想我的。”
宁福宗刚要反驳,门外却传来了吵闹声。
“宁忠!谁在外面喧哗!”
外面的声音一滞,紧接着宁惠贤娇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,“爹爹是我!我是惠贤啊!这狗奴才不让我进去。”
宁福宗大步走向门口,敞开门训斥道,“你一个女儿家,说话怎么这么难听?!宁忠是府里的老人了,你不叫声宁叔也就罢了!竟然还敢骂他!你们一个个的是要气死我吗?!”
宁惠贤一直是宁府里最受宠的小姐,哪里受过这委屈,“哇——”的一声,哭了出来。
“娘——,娘——,爹爹欺负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