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不到的往往才是最好的。”说完,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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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哀家了呢。”千姬半靠着床榻,有些虚弱地说道。
月悠面无波澜地站在一边,“姜家没落,陛下的威胁也被铲除,太后娘娘该兑现承诺了。”
“悠儿连一声母后都不愿意喊了吗?”
月悠不回答,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。
“哀家知你心里有怨,昔日下蛊之事实属无奈,祏儿痴情于你,无心政事。哀家才不得不将你绑在这深宫里,让祏儿专心帝位。”
见月悠依旧面沉似水,千姬只得重重地叹息一声,“本宫虚度半生,如今这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。祏儿的皇位已然稳固,本宫也不再拘着你了。”
她自枕头下取出一张纸,递给月悠,“这是蛊毒的解药,去找祏儿吧,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。”
月悠接过药方,转身便走,千姬忽地叫住她,“悠儿。”
“本宫可否再听你唤一声养母?”
月悠既未回应,亦未回头,千姬望着她的背影,眼中悄然滑落一滴清泪,转瞬又嘴角上扬,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。
回到月宫,月悠将解药方子展开,只一眼,她便冷笑出声。
蛊虫乃血肉所饲,欲解她身上的情蛊,需以心上人的心头血为引,佐以草药,再施以针灸调养七日,七日心头血熬药不断。
她原以为千姬最后让她找荆千祏是为了争宠,月悠坐在地上,凄然发笑,笑着笑着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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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至深夜,荆千祏好不容易才批完那堆积如山的奏折,揉着发疼的太阳穴,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寝殿休息。
一踏进寝宫大门,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。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预感,他加快脚步穿过屏风,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呆立当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