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致远瞠目结舌,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?
马文亮告诉了他一个更惊人的事实道,“父亲有没有想过,义军的军费是从何而来?朝廷可是没有给义军一文一粮,更没有给过义军任何的资助。义军连年作战,所有的开销可是个巨额数字。这些军费的来源,父亲可都曾考虑过没有?”
马致远摇摇头,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
他惊讶问道,“难不成,这军费也是由商会提供的?”
马文亮嘴角勾起道,“父亲还不算糊涂,毫不夸张的说,这支义军就是商会养活的,他们所做的事情,也就是商会想做的事情。现在童贯要裁撤这支义军,父亲想象,商会会不会答应?”
马致远彻底惊醒,半天都不言语。
他缓了口气,与儿子道,“照你所言,为父现在该如何是好?”
马文亮露出一丝地贼笑道,“很简单,那就是添一把火,把这座城的炸药提前点燃。”
“嗯?”
马致远惊讶地看着儿子,好半天才下了决心。
天快黑时,知府衙门里,上千马步军全部行动起来,在大街上四处采购物资。
街道上的商铺寥寥无几,仅有的几家已经早早歇业。
但是这些衙役们把门强行破开,从里面征调了各种大米,粮油,还有鱼虾,牛羊肉。
商铺的伙计们跪在地上大声哀嚎长叫,“官爷,给小人们留一些吧!这些都是大家的饭食,你们都拿了去,明天小人们还怎么开张做生意啊!父老乡亲们连最后的一点吃的都没有了啊!”
衙役们手提钢刀,出言呵斥道,“都给老子闭嘴,这些东西都是孝敬枢密使大人的。枢密使大人远道而来,知府大人和所有官员正要为他接风洗尘。没有吃的,喝的,拿什么孝敬他老人家。你们这些刁民,谁敢阻拦,统统以反贼论处,格杀勿论!”
他们挨家挨户,把街道上的商铺洗劫了个干净,把抢来的粮米,肉食,全部装车往枢密使下榻的圣公府里运送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