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姐勿怪。”
姜瑶回头扫了一眼屋里的丫鬟们便没了下文。
姜挽会意:“我同阿瑶有话要说,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“你也出去。”
这句是特地看着云桑说的。
云桑:???
她表示诧异,什么话是她这个心腹人不能听的?
锦棠似乎预判到了,不待她回神便一把把人拖走,那叫一个干脆利落。
待人都走了姜瑶才搬了把凳子坐下。
姜挽静静打量着眼前人,鸦黑长发披散在胸前,标致的鹅蛋脸上秀眉纤密,水眸潋滟,半褪嫣唇倒有些格格不入了。
姜挽视线落在她袖摆的金丝芍药上:“妹妹想同我说什么?”
姜瑶能在路上卸掉钗环抹去唇脂,但没法更换衣物。她这样匆忙想来是有要是。
“长姐今日礼佛可还顺利?”
姜挽有些意外,就这事?
她如是道:“我今日没去礼佛。”
她觉得姜瑶有些不对劲。
果不其然。
接着她便听见:“有些话我本不该置喙,但长姐待我这般好,我也顾不得僭越了。”
“我知道长姐同母亲一向意见相左。母亲她行事或有不周,只求长姐念着侯府颜面别同母亲计较。”
哦?有点意思。
姜挽抚平盖着腿上的绒毯,静候下文。
“母亲要给长姐你议亲。”
姜瑶有些难以启齿:“议亲对象是孙家表哥。”
话音落下,姜瑶只觉周身一片沉寂。
她紧张地绞着帕子,垂着头不敢同姜挽对视。
如今的姜挽早没了先前张扬跋扈的影子,她久病孱弱的模样仿佛一碰就碎。
可姜瑶知道她的性子。
姜挽这样清高骄傲的人,怎么可能任人摆布?
更何况是女儿家的婚姻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