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鼎,乃是她姑姑的儿子。
南都六皇子——季子鼎。
可他,应当也是正处那水深火热之中啊,
芙礼说的话不无道理,顾璃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于她。
毕竟南都的一切,她也是陪着芙礼一同成长而来的。
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,芙礼轻抿着唇,没再开口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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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身气氛寂静了片刻后,只见顾璃忽地起身,语气愤愤道,“既然宫中之人指望不了,那我们便写信给阿兄。”
“宫里的情况,阿兄应是知晓一些的。”
“又不是没有法子得知不是?”
方才还愁着脸的人儿顿时眼眸明亮,心想怎么就给忘了顾桉阿兄。
顾桉阿兄虽生在将军世家,可他却并非南都将军。
他乃是南都大理司少卿啊,他这身份可是常常出入宫中的。
就在芙礼准备唤云绣拿来纸笔之时,只瞧见云绣着急从屋外小跑而来。
“夫人,夫人……”
她声音有些急切,手里还捧着一封信封。
云绣快步来到芙礼地跟前,缓了一口气后,这才把信封递过去,有些喘地说着,“夫人,您…您的信件。”
这几日自家主子是苦苦等着信件的模样,她都看在眼中。
方才在前院,看到信使送来信后,她便小跑着回了后院,迫不及待地交到芙礼手中。
昨日世子殿下才传了信,今日这封,应当是南都传来的。
主子等了一月,终于是等来了。
她这般着急,也是想快些拿过来。
只见芙礼伸手接过信封。
看到信封上面的字迹后,她那好看的眉头皱了又皱。
顾璃盯着她失落的表情,甚是好奇是谁人寄来的信件,只见她埋头凑近一看,信封下方赫然写着一个名字——季子鼎。
“礼礼,快看看,六皇子都与你写了些什么。”顾璃催促着。
只见芙礼紧紧捏着信封纸,心中很是不安。
她并非是接到子鼎的信件而皱眉不悦。
只是这个时候收到的不是皇祖母写来的,她便觉着事情不简单。
信封在她的手中缓缓拆开,一张宣纸落入眼中,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,可却诉着痛苦万分之事。
芙礼看完,声音有些颤抖,唤了身旁之人一句,“阿璃…”
“子鼎说,祖母病卧不起一月有余,怕是要…”撑不下去了。
她有些说不出口,心间只剩痛楚蔓延。
明明是该诉说双方思念之情的信件,如今却传来了噩耗。
虽心中早有准备,可芙礼还是不自觉地泛起难过之意。
恨不得此刻便能飞到祖母的眼前。
送她出嫁之时的那一面还历历在目。
祖母的不舍,那双慈目紧盯着她离开的画面,犹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。
只见顾璃接过她手中的信,看着上方所写的内容,心也跟着揪了一下,她轻拍拍了拍芙礼的后背,无声地安慰着。
芙礼忽地想到什么,拿过信,仔细看了又看,想从中找到些什么。
七天。
还有七天。
七天后便是皇祖母的耄耋之寿。
她看到信尾那一行字。
上边写着——
【太后耋耄寿宴,还望昭宁公主携北辰世子前来贺寿。】
芙礼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,眸中闪着光,声音略显沙哑道,“阿璃,我想回南都去。”
“我想再见见皇祖母…”
燕寒同她说过,只要南都宴请,她便可以去的。
他还说,会陪同她一起回南都,看看疼她爱她的祖母。
可…她等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