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以北颇为无奈的一笑。

看来她小女友非但不可能抛下他。

甚至,还挺来劲儿的。

陆以北入了被子。

季青浅坐在床头。

故意设计的有些昏暗的床头灯照在她清瘦的瓜子脸上。

她神色寡淡而又温和,柔荑轻拍少年身上的被单,眼眸里含着些许的淡淡笑意。

这即温柔又调皮的清笑,让她即像是成熟的大姐姐、又像是爱捉弄人的小妹妹。

两种相悖的模样,却活生生的在一个人身上显现。

季青浅不似陆以北这般的儿歌天王。

她甚至于将在小学学的催眠曲都忘光光。

“流水~像清的没带半颗沙~”

“前身~被搁在上游风化~”

“但那天经过那条堤坝~”

季青浅哼唱到一半,陆以北轻声打断:

“哪有人哄人睡觉睡觉唱《落花流水》的…”

季青浅哼哼一声,理直气壮:

“我唱什么,不是看你想听什么,而是要看我会什么。”

“…”

“合上你的狗眼。”

陆以北乖乖听话。

“斜阳又返照一下,遇上一朵落花~”

陆以北想到了季青浅在军训时唱过的那首《勇》。

他曾经调侃过,一个东北姑娘唱粤语歌是不是哪里搞错了。

之后才听这位东北姑娘说。

其实上个世纪末,东北的许多歌厅都流行听粤语歌。

虽说现在歌厅倒闭的倒闭,改行的改行,已经不复当年盛行。

但是她这个新世纪的少女,也许继承了东北人上个世纪的传统。

…虽然,《落花流水》是二十一世纪的歌就是了。

合眼的黑暗中。

陆以北仿佛看见在某个上个世纪装修风格的歌厅里,照耀进来一束金黄色的阳光。

“这趟旅行若算开心~”

“亦是无负这一生~”

季青浅哼完这两句她十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