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上午大姑来了,她拿了一万块钱来,是给爸爸的。妈妈推脱着说:“不用了,不用了。”最终还是收下,等姑姑走了以后我问妈妈:“姑姑一共给了咱家多少钱?”“现在一共是一万六。”“二姨妈给了二万二,大姨妈六千,三姨妈三千。”我点着头,没有说话。过了一会儿我说:“以后我赚钱了,都会加倍还给她们。”“是哦,将来要是他们有困难,我们能出力就出力,能出钱就出钱。”“要是以后,姑姑和姨妈生的哥哥们有事情,你也要帮忙。”妈妈一边洗菜一边和我说。“会的。”
上午还是挺热闹的,姑姑走了没多久,又有人来了。
第一个电话响了,是电信安装光猫,提速网络的。他问,有人在家吗?我说在的。没一会儿他就来了。村子里和城里的小区房是不一样的,村里的房子都是随意搭建,没有规划。电信师傅问我,住哪一排的时候。我可真回答不上来,我只好说,你到了民政局门口就告诉我,我出去带路。
第二个电话响了,是疫情防控打来的。他问了同样的问题,我还是回答不上来,也一样,到时候给他带路。通知我们一家人做核酸是昨天晚上十点的事情,可真晚,而且严重不及时。今天下午又打了个电话来,说是要居家观察五天,四天都要做核酸。明明不是中高风险区来的,却要这样要求我们。那会是妈妈接听的电话,等她挂了电话,我狠狠的说了一句:“放屁!”
电信的人和采核酸的人没有同时来,相差时间不多,我几乎是刚把电信师傅带到家,采集核酸的人就到了门口。他们是奇怪的组合,只有一个人穿了防护服,另一个是便装。看我这么描述是一点也不怪,稍等。那个便装的男人,个子超级小,有多小?我身高165cm左右,他只是比我的腰高了一点点。
“你们家有几个人?”小个子问。
“三个。”
“都在吗?”
“我妈妈出去买菜了。”
“昨天是给谁打了电话?”
“我和我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