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烬朝她口中的衣柜看去,愣了好一会儿,转头眼神不善地盯着她:“你让我藏衣柜里?”
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厉明枝尴尬地笑笑,继续用软乎乎的声音套路他:“嗯…你想啊若是商宴真的进来了,看到你在这儿也没法说对不对,而且事情要是闹大了会很麻烦的,对我们查下毒一事也不利,要不…就先委屈你一下,那、那个衣柜挺宽敞的,你肯定不会觉得憋屈。”
“……”商烬浑身散发着冷气,一动不动,连声都不吭。
厉明枝看不见,只好抓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,说出的话也不自觉地带上了撒娇的意味。
“商烬你在听吗?”
商烬冷笑:“呵,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,考虑得挺周到啊。”
“呃……”厉明枝动作一僵,默默地松开他的手腕,‘咻’地一下把自己的爪子收回来,“就一小会儿嘛,商烬我保证一炷香就把他打发走。”
她说话的动静越来越小,即使看不见,但仍能感觉有一道冰锥一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厉明枝:“……”
——小气吧啦死心眼的男人!
门外,商宴和意竹纠缠的声音仍在继续。
门内,厉明枝和商烬之间透着一股子既尴尬又诡异的氛围。
“厉明枝。”
突然被叫了名字,厉明枝反应极快地抬头:“在!”
商烬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,微微眯了眯眸子,冷笑着问道:“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?”
“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!”
厉明枝否认三连。
“呵呵。”
商烬白了她一眼,起身拍了拍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摆,刚要往门口走,就听见外面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。
“宴弟你在这儿啊,真是让我好找。”
商烬微愣:是兄长的声音。
东阁外,商越笑眯眯地从长廊拐角处走出来,他刚才站在隐蔽处已经看了好一会儿的戏了,眼看着意竹就要撑不住了,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,站在那两人的面前,眉眼弯弯。
小主,
“皇长兄安。”
商宴转身看着缓步而来的商越,不情愿地行了拜礼。
商越走到他面前站定,生生受了这一礼,才伸出手虚虚扶了一下:“宴弟不必多礼。”
“皇长兄此时过来,难不成也是来看望小郡主的?”
他越过商宴的肩膀往东阁门口瞧了瞧,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:“宴弟杵在这儿就是为了探望念念?”
商宴点点头,他瞥了一眼自商越到来后就默默退到一旁的意竹,不悦道:“我听说小郡主病了特意过来探望,只是小郡主身边的奴婢似乎有意为难。”
“为难?”商越瞄了一眼脑袋都要晃成拨浪鼓的意竹。
“呀,宴弟你这话就不对了,”商越启唇轻笑,“你是来探病的又不是来捉奸的,什么叫有意为难?凭你的身份,就是再给这些宫婢几百个胆子也不敢为难你不是,兴许人家拦着,是真的不方便呢?”
“皇长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商宴皱眉,他怎么觉得商越这话像是在骂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