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天风与凰得去梧桐楼跪拜凤凰真神,传说,得凤凰神指点便可飞身成仙。”
柳扶光抿茶,笑道,“听起来很有神话韵味。”
“那是!”胡情愿自豪道,“哥哥若是想逛,我为哥哥带路安排便可。”
想了想,柳扶光摇头拒绝,他尚有要事在身,哪有时间逛什么凤凰节。
胡情愿面露遗憾,“啊?哥哥,我挺靠谱的。”
转而,他说道,“行吧,既然哥哥不愿和我一起逛,那我便跟着哥哥逛。”
柳扶光:?
就这样,柳扶光身后多了个光明正大的小尾巴,他走哪儿,小尾巴就跟着走哪儿,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。
就在柳扶光第三次路过玉饰店时,他回望身后人,只见身后人心虚的躲了起来。
他无声叹气,走到胡情愿跟前,“我一个人逛也无趣,不如小公子与我同行解闷。”
胡情愿一听,瞬间来了精神,“当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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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扶光眯眼,笑道,“自然。”
“那我们先去凤凰庙?”
“好,听你的。”
凤凰庙内,香火浓郁,人流拥挤,寺庙中央有一棵梧桐树,春芽新叶簇拥在一起,好似绿色的云朵,阳光透过新叶洒在地面上,形成斑驳光影,岁月静好,生机盎然。
相传,凤凰降临梧桐城,为百姓祈福消灾,劳神伤身,而凤凰庙前身则是凤凰休养之地,后来,人们为感念凤凰,便在此处修建凤凰庙,日日香火供奉凤凰。
“今日便是选凤跟凰的日子,”胡情愿解释,“候选人名单都是知州大人亲自拟定。”
“那问卜的是……祭司?”柳扶光不确定道。
“嗯,祭司大人代表百姓问神,”胡情愿解释道,“他能聆听凤凰的声音,凤凰通过去签问卜将认定之人告诉祭司大人。”
祭司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,他跪在神前,嘴里念叨着柳扶光听不懂的咒语,从竹筒中抛出两个竹签,分别是小寒,二柱,连续抛了三次都是这两人。
胡情愿感叹,“不愧是天选,连着三次都是他们二人。”
柳扶光没有搭话,若有所思。
凤与凰一左一右跪在神像旁,人来人往,轮流跪拜神像。
“既然来都来了,”柳扶光笑道,“不如我们也跪拜一个吧?”
胡情愿愣了一瞬,笑道,“好啊,不过这队有点长,哥哥,我们快去排队吧。”
光是排队便足足排了半个时辰,柳扶光跪在神像前,双手合十,虔诚至极。
出了凤凰庙,柳扶光笑道,“没想凤凰节还挺有趣,接下来去哪儿啊?”
“嗯……”胡情愿思考道,“不如我们去梧桐林怎样?”
柳扶光点头,“好说。”
接着,两人又去了梧桐山梧桐林,期间柳扶光出了汗,四处找帕子,便用了胡情愿的帕子,是好闻的兰香,上面绣着一株兰花。
期间,欢声笑语的孩童总会唱一首歌谣,“梧桐城,凤凰栖,神降临,佑人间,凤凰神,佑苍生,怜天下,惊蛰前后神降临,春耕顺,祈求来年大丰收,大丰收……”
一路来,柳扶光听这歌谣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,看来是一首家喻户晓的歌。
两人玩了许久,直至夜幕降临,才分开。
这几天,梧桐城越来越热闹,胡情愿带着柳扶光满城疯玩,期间,柳扶光一直带着帷帽。
“明天便是凤凰节了,”柳扶光摸了摸身上,说道,“你瞧我这记性,又忘记带帕子了。”
“无碍,”胡情愿笑着将帕子递给他,说道,“哥哥可以用我的,新的。”
柳扶光接过帕子,上面绣着一朵红梅,笑道,“多谢。”
胡情愿犹豫片刻,问道,“哥哥为何一直戴着帷帽?”
柳扶光微不可察顿了顿,随后笑道,“脸上有道疤痕,可怖得很。”
胡情愿赶忙说道,“抱歉哥哥,是我唐突了。”
“无碍,不知者无罪,何来道歉一说?”
柳扶光无所谓道,“天色已晚,明日我们茶楼见。”
“好。”
回到客栈,柳扶光摘下帷帽,拆开信看起来,起初还带着笑颜,看到后面,神情越来越严肃。
南巡路上遇刺,宸王身受重伤,提前回京。
柳扶光坐在桌案前,眸光暗沉,食指轻点桌案,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。
信中只将承桑知许受伤一笔带过,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话说回来,七殿下为何给他写这么一封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