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桑知许回到宸王府,直接去了书房。
“何事如此着急?”
“王爷,司家主三日后到京城,”云归跟在承桑知许身后,“这是他的信,司家主说务必让属下亲自交给王爷。”
守在书房门口的小厮打开门,待两人进去后将门关上,随后自觉退下。
承桑知许坐在桌案前,打开信快速看了起来。
“坐,”等他看完信,见人还站着,说道,“此处没有外人,坐便是。”
“谢王爷。”
“除了这封信,再没有别的什么了?”承桑知许皱眉。
这司寒长篇大论,一句有用的都没有。
啰嗦。
司寒,字既雪。
“司家主说到时候亲自面谈为好,”云归仔细回想司既雪每一句话,确定没有漏掉什么,说道,“司家主为人放荡不羁,想来是觉得事情在信中说不明白……”
说不明白还写这么一封信,耽误他干正事。
“无赖之徒!”承桑知许吐槽,随后喃喃,“这个点他应该睡下了,罢了,今日便不找他了,去太子府上。”
柳扶光闲来无事,见这个点了,承桑知许大抵是不会过来了。
他简单披了个外袍起身去了侧屋书房,轮班的小厮在书房添上炭盆。
桌案上,一封封信摆在上面。
他掏出火折子,点上蜡,悠哉悠哉打开信封看了起来。
一封封信被拆开,他面无表情看完,直到——灵隐寺十二年前贵人遇刺,发生大火。
他离开天枢国正巧也是十二年前。
联想到之前那封来历不明的信。
柳扶光放下信,眸中晦暗,左手手指轻敲击桌案,发出有节奏的打击声。
有时候,幕后之人往往会是最想不到之人。
柳扶光眼神冰冷如铁,让人不寒而栗,他将一封封信叠在一起,将其丢入炭盆。
“公子,”空青敲门,手里端着药和一盘蜜饯,说道,“公子该喝药了。”
旁边还有守着的苏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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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,”柳扶光回神,眼底再一片清明。
他如临大敌,只能无奈叹气,苏木不是他的人,肯定不会听他的话。
“进来吧。”
空青打开房门,将药碗置于桌案上。
柳扶光拿起药碗,视死如归般一口猛闷。
苦味在他口腔席卷而来。
他放下药碗,一次性含了两块蜜饯。
柳扶光皱眉,“这蜜饯没有前几天的甜。”
“这是同一家店买的,”空青愣了愣说道,“许是公子吃腻了这家,明日我换一家给公子买。”
“不必这么麻烦,”柳扶光不甚在意摆摆手,随后又看了看一旁的苏木,无奈说道,“任务已经完成了,你也赶紧回去吧。”
“谢世子。”
苏木赶忙退出房间,听王爷说云归回来了,他得回去看看。
深秋月色总引人无限遐想。
今日柳扶光起了个大早,陪沈鹤辞用早膳。
“过几日我想去灵隐寺,”柳扶光喝口汤,笑道,“我听说那是京城最有名的寺庙。”
“嗯,还是最灵验的,”沈鹤辞点头,“皇室世家都会去,既然兄长要去,那我陪你去可好?”
“嗯,”柳扶光说道,“我来就是想问你去不去。”
“兄长邀请那我自然是要去的。”
沈鹤辞莞尔,他的笑很有感染力,光是看一眼,就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。
一笑倾城不过如此。
“十二年前母亲带着兄长跟哥哥去灵隐寺,”沈鹤辞感叹,“那是个冬日,我当时染上风寒便没有跟上去,不过听说当晚有刺客,灵隐寺还被烧了。”
“哦?”柳扶光疑惑,“刺客?大火?”
“嗯,据说是一位贵人,不过那天的消息全被封锁了,毕竟灵隐寺是京城最有名寺庙,陛下下令不准提及。”
柳扶光心里有了个底。
“三日后便去可好?”柳扶光含笑,问道。
“听哥哥的。”沈鹤辞眉眼弯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