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晚错把醉仙桃当成了安神香,点香没多久承桑知许就杀过来了,他没有闻多少,倒是江清梦直接晕了过去。
回去之后他哥揪着他耳朵好一顿骂,还给他恶补了好多熏香迷香还有药理知识。
因为小时候一些缘故,他讨厌学医,可人总是要成长起来,总有些事要在他身后推他一把,迫使他成长。
柳扶光曾在大昱当过官,那时候兰陵大水,朝廷派他治水,虽然治好水,可突发瘟疫,他却因为药理不通,无法救百姓于水火,害得无辜之人枉死,即便那场瘟疫幕后主使人不是他,可他身为医药世家,还是有杏林鬼谷柳家之称,这始终是他心中无法过去的坎。
小主,
他总是会梦见浑身都是疹子的百姓质问他,为何不救他?
从那以后他便疯狂学习医毒知识。
柳扶光思绪回到承桑知许身上,他从承桑知许怀抱抽离,与他十指相扣,两人慢悠悠回院子。
承桑知许沐浴完,柳扶光已经沐浴躺床上,他手肘撑床榻上,侧着身子,面前还放了一本书。
柳扶光翻阅的随意,浑身透着一股慵懒感,他那迷人的桃花眼越发含情勾人,竟跟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意外的搭配和谐,明明什么都没干,只是静静地在那儿看书,都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,却又有不想将他拉下神坛的矛盾感。
见承桑知许呆愣在原地,柳扶光忍不住调侃,“要是喜欢站着,那今晚便不用上床睡了,直接睡别屋吧。”
话音刚落,承桑知许猛地冲上来将书丢下床榻,顺便将柳扶光捞到他怀里。
柳扶光挑眉,平常怎么没见过他这么快。
安王府西侧小院,四个小厮被捆绑着跪在地上,他们每人身后站着一个戴面具的黑衣暗卫。
他们被暗卫扯着头被迫目视前方,只见一个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人被随意丢在地上,陈轻蹲在那人面前,他把匕首从那人身体抽出来,拿在手里对着他比划着。
恐惧从他们眼里溢出,有两人甚至抖成筛子。
整个院子充斥着血腥味夹带着尿味。
惨叫声刺破他们的耳膜,面前的画面残忍可怖,他们清楚那是过会儿自己的下场。
死亡不可怕,等待死亡最煎熬。
很快,地上那人便没了气息,陈轻起身,将匕首丢给身边的侍从,从另一个侍从托着的托盘上拿起帕子慢条斯理擦起手来。
把帕子放回托盘,他慢悠悠走近那四人,笑道,“看完全程,有什么要说的?”
几人面面相觑,艰难吞咽口水,汗水夹杂着一些不明液体让他们完全湿了身,汗流浃背。
他们哪还敢说话!
在他们眼里,陈轻的笑颜是地下索命鬼的暗示。
陈轻等了一会儿,见没有人说,也不着急,耐心的等着。
下人搬来椅子,他不急不缓坐上椅子,嘴角上扬,眼神却像淬了毒一样让人感到恶寒。
“罢了,”陈轻依旧带着笑,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笑不出来,“既然没什么要说的那便关进地牢吧,让三海去审,告诉他,不许打死打残,但要他们生不如死。”
跪下的四人瞬间慌了神,安王府的审讯手段可是让整个京城都闻风丧胆。
“小人说!小人说!”中间一个人挣扎着慌忙开口,“我都说!求您给我个痛快!”
“呵!”陈轻遗憾摇头,“你们已经错过了这个机会,我现在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。”
话音落,四人神色各异,求饶的话被堵在嘴边,任由着身后暗卫拖走。
“将这里处理干净。”
陈轻吩咐完,嫌恶看了眼身上的血污,他得赶紧沐浴更衣了再去找世子,免得吓到他。
沈鹤辞墨发随意散开,手里捧着一本游记,身上盖着羊毛毯,左手边放着糕点水果,右手边煮着茶。
他看的入迷,以至于水果糕点几乎没怎么动过。
手里的游记看样子很旧,似乎是常常被主人翻阅。
沈鹤辞手里的这本游记写了九洲大陆各个地方风景人文。
他逐字逐句的看,仿佛里面所写景色能透过书呈现在他面前。
“世子,”陈轻轻敲沈鹤辞房门,“人已经全部解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