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毫无怜悯之心,毫无军事常识,毫无维护皇家名声的自觉,你这人,该杀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义愤填膺,好像觉得秦爽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。
他这么愤怒,秦爽也能理解。
因为秦爽做实了秦四的弥勒教身份,虽然说秦垕表面上并没有受到牵连,但是他以后绝对不会被皇上委以重任。
一方面是因为政治上有了污点,手下出了弥勒教,不管什么原因,那都是别人的话柄。
另一方面是因为连自己的手下都看不好,还怎么让人信任你能干好别的工作。
而秦垕也把这份怒火转移到了秦爽身上。
秦爽却不急不缓地对着秦暠说道:“儿臣只知道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,我觉得太子和承德亲王估计连弥勒教到底分为几支,每支有多少人,弥勒教的头领是何人,弥勒教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吧?”.m
“若是不清楚实际情况,贸然发兵,你怎知不会中了人家的计?再说了,弥勒教要一个县城干什么?他们就算是攻了下来,守得住吗?他们的头领是不会干出这种蠢事的。”
说话的时候,狠狠地朝着两人白了一眼,满脸都是嘲讽。
“我虽然不知道弥勒教的情况,但是我知道弥勒教攻县城而不管是会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的。”
秦崧继续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道。
“就是,我也不会靠着猜测,便置一县的百姓于水火中不管不顾。”
秦垕也补刀道。
秦爽却说道:“你怎知朝廷没有管?你知道左前卫在灵崖县周围有多少人吗?你知道胡咏灵的两百人现在正在县城之中吗?你知道从朱家山去县城的地形吗?”
“弥勒教既然只是混入城中,肯定不会是大部队,按照县城每日的进出人数,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两百人。正如你们所说,不过就是两百乌合之众而已。胡咏灵手下可是两百装备精良的禁军,收拾他们易如反掌。”
“而且,灵崖县多山,若是从朱家山疾驰去县城,一路上有多个适合伏击的地点,会对救援的士卒造成巨大的打击。这么简单的围点打援的战术看不出来吗?士卒的命就不是命吗?万一被弥勒教伏击了,皇家脸面往哪里放?”
“毫无怜悯之心,毫无军事常识,毫无维护皇家名声的自觉,你这人,该杀。”
秦爽反讽道。
这段反驳说出来之后,怼得这两人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