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说一会去平康坊喝酒听歌看舞,看你现在这样子,不用叫你了。”
“嗯,确实没兴趣去平康坊喝花酒。”
武怀玉送走程处默夫妇后,果然独自去了平康坊。
他倒不是去喝花酒。
是芙蕾斯塔约他见面,知道怀玉就要离开长安下岭南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,老情人芙蕾斯塔便约见一面。
芙蕾斯塔酒肆刚重新装修过,还把旁边和后面的一些地给买下扩建,如今便显得更上档次,地方也更宽敞,酒肆里还新添了人,生意也更好了。
两人在后面的楼上会面,
芙蕾斯塔给怀玉倒了高昌葡萄酒,然后先给他拿来账本。
武怀玉笑道,“给你看做什么,”
芙蕾斯塔酒肆,如今在长安便开了三家,在洛阳、咸阳、三原、太原、幽州、扬州都还开了分号,甚至计划要到广州、交州去开新的分号。
主打胡姬胡酒的胡酒肆,生意还是很好的,
特别是这几年背倚武怀玉这座大靠山,生意也好做,越发的顺利。
芙蕾斯塔经营也比较有本事,又有武家的各种酒的支持,加上胡酒、胡姬、胡舞,这生意也就越发蒸蒸日上,说句日进斗金都不为过。
“把两成利润定期送到晋国公府便行,老规矩,”
岁月似乎并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,跟几年前初见时,芙蕾斯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,不仅没老,反而更有风情韵味。
她直接坐在了怀玉的怀里,“现在这生意越来越好,分店越开越多,钱赚的也越来越多了,虽然每月还把两成利送到府上,可账上留的钱越来越多,我都怕了,”
“怕啥?”怀玉笑着道,“你现在可是长安有名的女人,”
“那都是因为大家知道我是你的别宅妇。”
“能把生意做到这份上,光有我的照顾可不够,我只是保障不让苍蝇来打扰你而已,”
“我就是有点不安,钱多了心慌,要不以后还是把钱都送到府上去吧。”
“不必,说好两成就行了,剩下的你可以扩大经营,开分号或是做其它营生都行,”
芙蕾斯塔搂着怀玉的脖子,目光深情的看着他,“现在生意越来越火,店越开越大,钱越赚越多,可我却越来越慌,”
“慌什么?”
“就是总觉得空虚,阿郎,要不你把我带回府里去吧,”
她犹豫的道,“我,我不想当垆卖酒了,我想生个孩子,每次我去府上送钱送账,看着府里你的那些妻妾们,看着她们都有孩子,我就觉得好难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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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年轻了,阿郎。”
她想要个名分。
看着怀里这个语气中带着哀怜的女子,武怀玉心中牵动,“你真愿意放手这里?”
“我只是一个女人,如果有男人可以依靠,哪里又愿意在外抛头露面?”
“是我以前忽视了这些,”武怀玉想了想,“要不你过些日子随我去岭南吧,你跟着我身边多陪陪我,”
“真的吗?你愿意带我下岭南,让我陪在你身边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,那能要个孩子吗?”
“当然可以,你想生那便生,”
这句话让怀里的女人高兴的忽然就泣不成声,她已经三十了,这个年纪很敏感。
回忆前三十年,其实美好的回忆并不多,更多的是不得已的被命运推着走,这个波斯女人,生来便是奴隶,卑贱到尘埃,从遥远的波斯,再河中,再到河西,然后一路到了长安。
三十年的飘零,在遇到武怀玉之前,她就一直是个奴隶,被转卖给许多主人,最后又被安元寿把她连同芙蕾斯塔酒肆一起送给武怀玉。
跟着武怀玉几年,变化是巨大的。
“别哭,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