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清寒听后,乖巧如孩童般点了点头,眼泪却依旧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安顿好萧清寒,花安颜猛地抬起头,目光直直地射向树梢之上的顾少卿,提高音量喊道:“二郎,你快给我下来!”
然而,幼时被狗咬过的顾少卿,早已被那条凶猛的大黄狗吓得魂飞魄散,两条腿直哆嗦个不停,战战兢兢地回应道:“这这这……这树上挺凉快的,我觉得在这里挺好的,就……就不下去了哈!”
说罢,他紧紧抱住树干,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会落入那大黄狗的口中。
花安颜头疼地揉了揉眉心,然后把大黄拉到狗窝里拴了起来。
接着,便见她再次对树上的顾少卿喊道:“好了,二郎,这下你可以下来了吧?”
顾少卿仍犹豫着不肯下来,花安颜无奈,只得亲自爬上去将他带下来。
下了树后,花安颜帮萧清寒处理完伤口后,看向顾少卿,质问道:“二郎,你为何要打清寒?”
一想到自己担心了花安颜一夜,而她却在外面沾花惹草,顾少卿哀怨地看了花安颜一眼,而后别过头,倔强地不说话。
听到花安颜的质问,顾少卿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。他想起昨晚自己因为担心花安颜,整夜都无法入眠,可今天一大早却发现她竟然在外面又有了两个男人。
想到这里,顾少卿悠悠地看了花安颜一眼,眼中满是哀怨之色。但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,只是倔强地扭过头去,不再说一句话。
一旁的江玉麟见气氛越发紧张,赶忙适时开口说道:“妻主,二哥想必也不是故意的,这件事有点复杂啊。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!您不知道,那时候简直就是一片狼藉、人仰马翻呐!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试图将当时的场景描述得更加生动形象。
正当江玉麟准备跟花安颜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时,忽然,一道哀怨至极的声音从前方悠悠地飘了过来——
“妻主,他们是谁呀?您快看看这个家伙把我们兄弟俩打成什么样啦......呜呜呜......”这声音带着哭腔,听得人心都要碎了。
紧接着,花安颜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披头散发之人正跌跌撞撞地朝着自己走来,仔细一看,竟然是君无涯。此刻的他头发乱如鸡窝,脸上满是尘土和泪痕,狼狈不堪。
而在他身后不远处,则跟着同样惨不忍睹的君无量。只见君无量一张俊脸此时已变得鼻青脸肿,好似被颜料染过一般五彩斑斓;眼睛眯成一条缝,几乎要看不清东西;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,犹如乞丐装,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肌肤。
兄弟二人就这样时不时互相搀扶着,步履蹒跚、一瘸一拐,满脸委屈巴巴地向花安颜走了过来。那样子,真是要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,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冤屈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