梓儿回府之后,虽面上与以往无异,旁人兴许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同,可我不是旁人,是她祖父。
那日她提起拒婚一事,我心中便已然存疑,待圣上召她进宫面圣之时,我更是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她眼里的一丝恨意。
梓儿先前的性子洒脱,眼里总是透着光,可如今你再看梓儿那双眼,可还有一点儿属于少女的灵动吗?
她刚回京时,我只当她是因着遇刺,身体受了重创,所以才给人的感觉变了。
可最近,这种在梓儿身上曾出现过的隐忍,不甘又都出现在了泽昭他们这几兄弟身上。
云松他们兄弟几个,到底是长辈,隐藏内心比小辈们要强得多,可近些日子,我叫他们去书房议事,他们虽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,可言语间却是已然没了对新皇的敬重。
他们刚回京的时候,我与他们交谈时,他们还不曾如此,是什么改变了他们呢?
夫人,你说呢?”
老夫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,她怔愣在那许久,老太爷也不急,就那么靠坐着静静地等着。
梓云院。
虽已知晓祖父的内心也有秦家的未来,可秦梓凝还是没打算现在去跟祖父摊牌。
自古忠义两难全,他们这些人在打算对君凌安不忠之时,谁不是内心经受了万般煎熬。
他们尚且如此,要让祖父真的对君凌安不忠,只怕要为难死他了。
既如此,只要祖父一天不来问她,她便一天不会去找祖父摊牌。
难怕祖父发觉了他们正在做的事,可只要不摆在明面上,不让祖父公然的与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,那便是在给祖父留下一丝喘息的空间了。
“梓儿方才说得对,昌平侯手里的毒药得先换出来,以免大臣受害。”
秦云柏忧心地说道。
如今还未研制出解药的毒物,是用来针对武将的,虽说文武百官,文官在于治国,武官在于安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