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不敢。齐王殿下,妾身与秦大人非亲非故,不配做秦大人的外甥女。往后,妾身也不攀着秦家了。没意思。想当年,妾身走失,外祖父跪求秦大人寻我,秦大人怎么说得?说是官府的事。最后花了三千两银子,才请动秦大人说动官府寻人。”
“有这样的事!”萧恒怒目而视。
秦泽辉隐约记得,但他也记不清了,“有误会。月儿……少夫人,不是,你还小,你……”
“你妹妹说得!我的嫡母江夫人!“,江雅月装作委屈,”本来妾身想算了,都是亲戚,但真是亲疏有别。大姐姐明明有才干,你为了不让她招人记恨,帮她回绝了。秦大人,您可真想着她。说白了,这事儿,跟我家将军有什么关系?还不是齐王殿下为民请命吗?我们在帮忙,你在干什么?是怕得罪谁吗?”
齐王茅塞顿开,秦泽辉怕得罪景王!
“秦泽辉!”齐王暴跳如雷,“你信不信本王将你五马分尸了!”
“殿下!误会!误会!”秦泽辉跪在地上,求饶,“臣的外甥女只是个寻常妇人,她懂什么?”
“大姐姐可是才女。她议亲的时候,秦夫人经常带她参加各种宴会,都是这么说得。秦大人,秦家骗人,可不好。齐王殿下,离远点,他败坏的可不是他自己的名声。”
齐王一脚踹开秦泽辉,指着他的脑门,后槽牙咬得咯咯响,“熟读四书五经诸子百家,写得一手好字,诗画双绝,不是你推荐给本王,让本王收了她吗?你忘了?敢糊弄我!”又踹了好几脚。
秦泽辉磕头求饶,他依仗齐王多年,齐王要抛弃他,昔日仇家非得生吞了他不可。
江雅月冷眼旁观,心道秦家的报应刚开始罢了,她转头对谢宴礼说道:“谢大人,把我姐姐叫来。”
谢宴礼仰望秦泽辉,平日里,那是他够不到的天。江雅羡带他去过秦家两次,花了不少银子,可秦泽辉避而不见,礼照收。
今日见秦泽辉卑微至此,谢宴礼心里畅快。
只是江雅羡一个女人家,怎好抛头露面在大庭广众之下。
谢宴礼自诩读书人,不似萧恒一个武夫,能纵容江雅月胡闹,他重礼教,“回少夫人,羡儿她不愿来,她说……”
“妾身江雅羡拜见齐王殿下,诸位大人。”
江雅羡款款而来,一身白衣,头戴帷帽,娉娉婷婷,福身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