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雅羡怔忡出神,这是萧恒吗?前世自己温柔端庄,他看都不看一眼,如今对个蠢货,如此温柔。

江雅月强咧着嘴角,仰望着萧恒,要不是气江雅羡,她受这儿鸟气,敢拍她脑门,手劲还那么大,她脑袋嗡嗡的。

“少夫人,天真可爱,宛如孩童,是将军之幸。将军,夫人,里面请。”谢宴礼随口夸着。

江雅月直率道:“谢大人看起来也没那么老。江夫人总骂你是老头子,你比我父亲年轻多了。看起来儒雅,像个教书先生,说起话来来也文质彬彬,应该去国子监教书。”

这可是夸在谢宴礼心坎上,连连给江雅月作揖说不敢当,笑得合不拢嘴。

“夫君知道月儿从不说谎!”

萧恒只能附和,“谢大人功名被取消着实可惜。”

谢宴礼差点哭了,“罪臣之后实属罪有应得。”

江雅月借机说道:“谢大人,不用自惭形秽,报效朝廷,为民谋福祉,不在乎形式。妾身带了些礼物想亲手送给两个小公子。”

她要给江雅羡留出单独接触萧恒的机会,“夫君,等我下。”孩子住内院,萧恒不方便进,江雅月带着四五个丫鬟婆子,拿着许多东西,让谢宴礼帮她带路。

江雅羡便未离开,反倒对正在喝茶的萧恒说道:“少将军,妾身有话不知……”

“不当讲,就别说。”萧恒打断她。

江雅羡憋着气,但转念想,可能萧恒记恨自己逃婚,“少将军,成亲之日,江家换亲真是……”

“感谢你和谢大人。那日,萧某也不知自己成亲,差点错过好姻缘。江大小姐,感谢你和谢大人。”萧恒说得郑重。

江雅羡确是不信,“少将军,何必说气话。白姑娘在你心里的分量,大家都知道,但你可知她是景王的人。您在潼关受伤,与景王有关。她在萧家,是想追查先太子遗腹子的下落和传国玉玺。”

萧恒挑眉看她,厅外传来江雅月的哭声,“呜呜呜呜……再不来了!夫君!夫君!呜呜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