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叫来芳菲好一顿数落。芳菲恼羞成怒把院子里的下人一顿骂。

还罚几个人的月钱。

竹园鸡飞狗跳,江雅月却醒不过来,迷迷糊糊睁不开眼。

翠儿爬在她床头,“小姐,你别死,想想以前,在江家吃不饱的日子,你现在都能吃上药了。你醒醒!”

“月宝!”萧恒抱起她,“都退烧了,怎么还迷糊?”

“定是庸医!小姐有一口气在,不会不喝药,她准是病得特别严重!”

萧恒见江雅月昏昏沉沉,不敢耽搁,连忙命人请了太医院院首。

正厅内,白知念跪在地上,“念儿甘愿受罚,但念儿不是偷。念儿想念太夫人,想同她说说话。”

萧大夫人扶起她,“一场误会,我瞧你脸色不好,让府医来看看。”

“大夫人,刘院首来了!”连嬷嬷在她耳边嘀咕。

萧大夫人愣了下,看向白知念,叹了口气,“也好,刘院首医术高明。”

“不用麻烦。念儿无事。兴许……阿恒是为老夫人请得。”

萧大夫人满意地点点头,“你长大了,圆滑了,往后应该这样。让刘院首先去看看老夫人。你坐下歇一会儿。”

白知念乖顺地坐下,与萧大夫人回忆起往事。

提到太夫人,两人泪眼婆娑。

“大夫人,冯院首问府里可有狼筋。”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,“九公子说大房没有的话,不知各房可有?”

“狼筋?冯院首也来了?”萧大夫人面露疑惑。

小厮擦了把汗,“刘院首迟迟不到。九公子发了好大的脾气,命凌将军逮了冯院首过来。大夫人,小的还得去问狼筋的事,先下去。”

“等等!谁要用狼筋?”

“啊?九少奶奶!几个太医都说没事,但她人就是睡不醒,九公子急坏了。说竹园的下人怠慢九少奶奶,喝药不配糖果,所以九少奶奶才不醒。把他们该打的打,该罚的罚,好一顿收拾。”

“咣当”一声,白知念手里的茶碗扣在了地上。

她曾说过喝药不给糖吃,不如病死。

萧恒却说,生病有药吃,已是福气,向来看不上她奢侈讲究。

“月儿病得如此严重,为何不早告诉我?”萧大夫人快步走了出去,“是不是芳菲又作妖了?早就该把她撵出去。月儿还总为她说话,如今,病了,居然不给药吃,难怪恒儿生气。”

独留白知念坐在厅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