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院子里的人,不会乱说话。竹园的人,月儿也要管好。乘风,跟月儿道歉,以后不可再莽撞。”
言下之意,各自管好自己的人,柳乘风的事,遮住就算了。毕竟江雅月此时的行为,被外人知道也不好看。
江雅月放下手,气得眼泪直流,“萧恒,你可真卑鄙!你让我失德,抓我的错处。是你拽我的!我有什么错?你们也太欺负人了!柳妹妹闹挺不止一次,都是妾身的过错?院子里的人说三道四,妾身能拦住?难道是妾身有意逼柳妹妹做妾?”
萧恒皱眉看向萧大夫人,他自知刚才的举动不妥当,可他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有些怨气。
他站起身,将江雅月按在椅子里,“又哭鼻子……这一天要哭多少回……”拿出帕子为她擦眼泪。
江雅月毫不客气打掉他的手,“猫哭耗子假慈悲。”
“你更像个兔子。”萧恒拍着江雅月的头,说得很真诚。
萧大夫人第一次发现,自己的儿子如此能说会道!
“兔子急了还咬手呢!你们再欺负我,试试!”
“别搁到牙,要是不能啃猪蹄,你就亏了。惠德楼的水晶蹄髈很有名,改日带你去。”
“改日是哪儿日?我要明日,我要天天,我要想去就去。”江雅月望向萧大夫人。
都是一个村子里的狐狸,谁不清楚谁,想谈条件,好!
只要江雅月不同意,柳乘风想做妾都没指望。
可善妒,小气,不贤的名声,江雅月必须担着。各房的风言风语,她也必须受着。
“明日给你对牌,你出入自由。”
江雅月眼睛都亮了。
深宅大院,女子出趟门实属不易。
丈夫,婆婆,有一个人不同意,都无法达成。
江雅月福身一礼,“多谢母亲。孩儿也不是日日都要出去,只是偶尔回娘家,查看铺子……还……要要去衙门给夫君送吃食。孩儿会告知母亲,孩儿的行踪。”
萧大夫人不由眉间舒展。
小恩小惠,江雅月居然感激涕零,着实令她心情愉悦。
不由想到白知念,心里莫名堵得慌,“嗯。出门要注意安全,多带几个护卫。要是出城,必须让恒儿陪你。”
还可以出城?
江雅月顿时开心起来,明天可以逛大街,下馆子。
过几日还能去看看她的庄子!
上次出门是……及笄那年看花灯。她哀求了许久,江家每个人她都求过了,却只能在马车上将帘子撩起个缝。
往后,她可以自由出门,还能想吃什么吃什么,日子也太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