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永又塞给她一个暖炉,扶着一旁的案几边沿缓缓坐下,“嗯。已经和褚菱在一处了。侯爷已派人送信,他们也是这两日,便起身回去了。”
“此事说起来,也是你想的周到。如此,宴凌启有了送吕琅近身的功劳,褚菱反倒对他有了些许信任,更愿听他一些建议。”
程莞抿了抿唇,“同为女人,自然猜得到她几分心思。”
罗永眸间诧异,一脸不解。
“若只是为了欺辱,何必奔波千里,追随而至呢?”
程莞回望着罗永,见他脸色微红,知道他定是又想到了什么。是啊,他也是奔波千里,与自己汇聚在这南城小地!
她立刻低眸展了展手炉上细软的毛绒,轻声道:“我不知她究竟为何这样,但是,我猜,她对吕琅,除了戏弄和欺辱,也有男女情愫!”
“啊?”
罗永讶异道,“难不成……”
程莞不解地回望着他,“难不成什么?”
“早些年,我喜爱在街头书铺翻看杂书,有看到,幽国老国主,少时喜爱自己嫡亲的姐姐,后来被其父亲发现,强行斩断,此事便不了了之了。不久后,还在少时的老国主承继帝位,很快便迎进宫中一个貌寡之人。当时,有怀疑,那人实际是他姐姐…..虽容色被毁,却还是被人看出端倪,所以这才无奈迎娶了如今的褚桑之母。那女子诞下褚菱之时,难产而亡……”
“你是说?”
罗永摇了摇头,不敢肯定。
“姐弟如此,本就为世道不容。褚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,难怪她的性子如此乖张!可是,这都不能成为她滥杀无辜的理由!她若是想要效仿她的爹娘,也该是吕琅同意才行。以杀人为要挟,恐怕终是不会有好报的!”
程莞淡淡说道。
“希望吕琅能尽快事成,如此,也好向歆瑜…..”
程莞摆了摆手,“歆瑜年轻,只一个情关,便让她如此沉不住气,如今这样,或许也不是坏事。”
说着,程莞缓缓起身,亲自扶了罗永起来。
“这些日子,让你饱受连累,是我对不住……”
罗永立刻伸出食指,轻轻压在她的唇上,轻声道:“你我之间,不必如此!”
程莞微微浅笑,抬手抚了抚额,扶着桌沿缓缓起身,来到廊下,周边无有一人侍候,想来是被罗永尽数遣退了去。
“以后,就只剩我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