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此处,程莞已大约知晓宴寿的意思,轻声吩咐着,“此处没有外人,你尽管说。”
“是,母后。”
“那日,我看到一个女官形迹可疑,曾和皇兄提了下,皇兄可有印象?”
“是。我当即便命人以后仔细巡逻。”
“后来,我折返那个地方,捡拾了一些药粉,感觉很是奇怪。毕竟,宫城游廊,每日都有数百名宫侍经过,按理说不会有这种异物。所以,我便用帕子搓起来些,拿出宫城了。回府给府医一看,他却说,似乎不是普通香粉。因为散落的时间较长,一时也没法判别。”
“我没有办法,便将此事交给管家去外面问问,看能否查出一二。前两日,果然有了消息。说这东西在岐国,叫福寿香,也是这几年才兴起来的。闻此物少量,可能会有迷惘,量大者,可致失忆。更恐怖的是,一人闻,许会察觉不到。多人临近,气息交叉,方能起效用。所以,在岐国,多于下城之市售卖,在……”
说及此处,宴寿有些尴尬,朝着宴清俯了俯身子,“在青楼房趣之时用的多些。”
忽略殿中女眷的尴尬之意,宴寿自袖中掏出另一个竹青色玉瓶,“自然,是毒药,自然有解药。”
说着,递给吕琅一粒,“嚼碎吞服即可。”
“此药效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皇嫂若是中了次毒,太医用药之后,想必很快便会醒来。至于这恢复记忆的解药,皇兄定夺。”
宴清凝眸瞧着宴寿递过来的玉瓶,缓缓伸手接过。
“我一直没有明白那日听到的那点子消息,究竟会有什么意思?直到今日起身,我忽然忆起,那日看到的那个背影,分明和昨日宫宴上的一位女官甚是相似,未免意外,我便匆匆赶来。谁知,已经是出了事。只是,我一进门,骤然发现,那日遇到的,分明是……这位!”
说着,宴寿伸手指着地上的韦蝉。
“不,不是微臣。”
韦蝉慌乱地解释。
宴寿轻轻蹲下身子,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,仔细看了半晌,朝着春儿道:“姑姑,烦请捂上她的嘴,用些力气,连鼻子一起。”
春儿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
卯足了力气捂上韦蝉的口鼻,她立刻“唔唔”地挣扎不停。
宴寿抬手示意春儿松开,“回皇兄,就是她!一样的声音。”
“我虽不知那日究竟是谁和她私会,但是,一定是她。”宴寿补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