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信的人躬身退了出去,示意外面的人入内,只见一身素麻长衫的罗永走在前面,身后跟着一个雪白胡须的老者。
姜玉颍有些狐疑,犹豫道:“罗……罗……相?”
罗永躬身行了个礼,“参见太妃娘娘。”
身后的老者跟着行了个礼。
“您……您……这是……”姜玉颍不能确定地指了指身后的老者,狐疑地问道。
罗永侧了侧身,让身后的人往前上了一步,“回娘娘,草民已辞官许久,一直在南城、许县等地游历,无意中偶遇了韩神医。这几日,明王府寻名医的消息传了出去,韩神医一生行医,知此消息后,这才寻了草民,一起来了。”
“呃……哦……原来如此,多谢韩神医了。”
姜玉颍恭敬地矮了矮身子,示意如夏快快看茶赐座。
韩远山捋了下胡须,瞟了一眼罗永,轻轻咳了几声,“娘娘不必如此,让老夫去看看患者吧。”
三言两语间,就把自己说成主动为人上门治病的“好人”了!明明是他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,知道太后娘娘在雍城遭了火,这才急急忙忙地跑到自己的居所,硬拉着他来的,好吧?
他可没有这么闲,跑这么远,只为看一个病人,就算是太后娘娘又怎么着?哪有自己的窝舒服呢?
想到瑾儿前段时间来的时候为自己卤下的那些美味,韩远山几乎要不自觉地咽口水了。
他忍了忍,斜着眼,瞟了罗永一下,嘴上却也没再说什么。心中打定主意,这事忙完,他就得去宣城莫府一趟了,这样就能天天吃到瑾儿的手艺了。
唉,都怪莫寒那个小子,若不是又让瑾儿怀了身孕,怎么会至于他整日苦等他们回来?
……
闻言,姜玉颍抬眸和罗永对望了一眼,罗永含笑轻轻点了点头。
姜玉颍立刻虚扶着如夏的手起身,边示意便走在前面道:“情况有些麻烦。如今,有一位姑姑,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,一直还在昏迷着。已经两日有余了。大夫说,除了烧伤,还有她护着太后娘娘时垫在下面的摔伤。太后娘娘自己,初时有些神志不清,所以这几日燃了安神香,烧伤也有些严重。另外两位公主,也有一些呛到。烦劳,韩神医都看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