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武紧跟而来,抱拳回道:“娘娘,有消息了。”
程莞示意绿竹为李武斟茶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李武抬眸扫了一圈屋内,随侍的人皆已立在外面,绿竹看他的神色,侧头看了下程莞,看到她点头,便立刻出了殿门。
李武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,灰扑扑的,一看就是男人之物。他边展开,边说:
“此物脏污,娘娘看看便好,不必触摸。这是前段时间钱存安太医的东西,那日他下葬时,下官去了他府上,瞧见一个小女子抱着他溺水那日穿的衣袍在哭,而后,从侧兜掉落出来,微臣便捡到了。”
“隐隐发现有些异样,便打开看了看,上面居然沾有,沾有……”
李武有些难以启齿,“微臣寻了郎中查验,这是男人的……”
程莞初时有些好奇,看着他的纠结模样,又仔细分辨着那帕子上沾着的干巴巴的白色之物,忽然明白了!
她面上霎时微红,连忙端起桌上的水,喝了一口,开口道:“这说明了什么?”
李武匆忙把东西收了起来,“那衣袍正是钱存安溺水时穿的,这帕子,也是当日的东西。如此贴身使用之物,且已沾染了脏污,断不会是进宫前就揣在兜里的,因此……”
李武不敢往下说下去。
程莞却明白他的意思,这钱存安,定是于宫里某个人有了苟合,此物用了之后,没有来得及带出宫丢掉,这才成了眼下的证据!
想到这里,“后续,可查到其他?例如,那段时间,钱存安经常出入哪里?”
“流云轩!”
程莞心中一震,起身来回踱着步子。
“此事,可还有他人知晓?”
李武立刻跪在地上,“牵涉皇家清誉,微臣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去。查出这帕子上的东西后,后来所查之事都是微臣亲自经手的。”
程莞轻轻点了点头,认可道:“你做的很好。起来吧。本宫信你。”
李武这才缓缓起身,又接着说道:“那个吴嬷嬷,经过仵作验尸,体内确系含有令人腹泻的药物,估计正是这个药粉,使得那日她不停地往茅厕跑。”
“微臣也趁柳贵人未在宫里,偷偷去查过,那茅房有新修的痕迹,之前是否人为破坏过,现在不好查了。”
程莞听完,果然如自己所料,只叹了口气,“这个柳贵人胆子也忒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