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凌云感受到她的紧张,安慰道:“莫怕。”
……
沉默了一会儿,程莞忽然想起来姚芷之事,便像竹筒倒豆子似的,将所有事情跟宴凌云述说了一遍,说完又叹道:“只是,不知她如今在何处,那姚淮也不见了。”
宴凌云眼眸发暗,他早就知道,姚丞相立场不稳,是自己不停的周旋,那老家伙才能在上次救陛下之时没有添乱!如今,趁太子短暂得势,他又像墙头草那般,偏向太子一方,丝毫不顾多年的翁婿情分。
宴家失势,他只命其女儿从内开门算是小事,没有直接让姚淮在府内乱杀乱砍,想必他已觉得是仁至义尽了。想到莞儿独领仆役智斗姚淮,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,叹道:“多亏了你。”
“只是,此番回上都,本侯还得继续同他周旋。”
程莞一听,心下一沉,这意思是:姚芷还不能杀!她闭上眼睛,强忍着眼泪,不让其溢出眼眶。
宴凌云仿若誓言般,“你放心,你父母之仇,我不会忘的。”
程莞心中泛苦,却也没有办法。她知道,在他心里,国事永远排在前面。
但何时是个头呢?身为子女,明知仇人就在眼前,却无可奈何!
程莞闭着眼睛,假意睡觉,不愿宴凌云发现自己的情绪。
……
队伍不眠不休,连行了三日,离上都不足五十里了。
宴凌云带着程莞登高望远,他指着远处那团模糊的影子,“那里,会是以后永远的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