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时分,这位卓姓县令颇为用心,准备了当地有名的歌妓,吹拉弹唱,好不热闹!程莞自知自己的出身在侯府早已不是秘密,这还得感谢初入府时姚芷的“直爽”!
所以,她对此倒是不甚在意,甚至有些同情这些姐妹,每日身不由己、言不由衷,去取悦各位恩客!
反观宴凌云,他的脸色更加阴沉,似隐隐藏着怒火。程莞心中暗笑,云哥哥,即便你心中不喜,可是怎么办呢?我确实有过一段青楼经历呢。她抬眼看了眼旁边的卓县令,肥头大耳,大概是功课做得不足,这马屁拍到马蹄子了。
吃到一半,程莞实在觉得不适,便向宴凌云告假,先回了住所。路上,虽然春儿一路搀扶,但依然腰痛的寸步难行,只好靠在假山石上休息片刻。
这时,黑影中走来一人,春儿大叫:“谁?”
“我。”走近一看,却是罗永。他手拿一个靠垫,双手奉上,慌乱的解释:“此乃母亲为我新缝制的,春闱时用的,靠在后背,可缓解背部不适。”
程莞连忙摇手拒绝,谁知,罗永这个闷葫芦,塞在春儿手里,直接离开。
春儿摸了摸垫子,点点头说:“主子,甚是柔软,用吧。回去,我做几个,还给他。”
程莞笑笑,收下了。
次日,宴凌云一早便被那个卓县令请去,说是体察民情。宴凌云临走时冷哼了一声,“无非是卖弄罢了。大俞怎么会有这样的官员?”
程莞为他整理好深蓝缎面衣袍,转身回去为他配了一把折扇,颇有些芝兰玉树的模样,笑道:“何必与他一般见识,我们不过几日便走了。等回了上都,忙完正事,侯爷再回过手来,好好调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