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瑜揉着她的手背和手心，道：“九九是从德妃那里知道了什么？德妃的话不可尽信，你今夜所为，实在冒险。母亲就算夜宿宫中，也不会发生什么。”

萧则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，她望向永嘉长公主，只见她脸上挂着温柔笑意，眼神平和，那平和中透着令人心惊的平静淡然。

一时间，她居然看不透这位大凌唯一长公主心中所想。

萧则玉重新腻回萧瑜身上，幽怨道：“母亲，见了德妃，我心情不好。”

萧瑜闻着她身上淡淡酒味，伸手轻拍她的背，“回去好好睡一觉，明日一早起来，母亲给你们发压岁钱，心情便好了。”

萧则玉被她拍顺了毛，忍不住道：“母亲当初为何选了父亲做驸马？父亲在我看来，配不上母亲。”

萧瑜抬起头，看着女儿低垂着眼睫的模样，想了片刻，道：“你爹当年不过是个五品小将，就敢到你皇帝舅舅面前求娶大凌长公主。”
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萧瑜说起这些的时候，眼睛闪着光，依然会露出小女儿的情态。

萧则玉啧啧道：“可是萧其睿开口留你的时候，父亲都不敢站出来。”

“大逆不道。”萧瑜用力拍向了萧则玉的手，将她的手背都拍红了，“陛下的名讳岂是你随意叫的，应律当斩。”

萧则玉挨了这一巴掌，反手将母亲的手握住，她又不傻，自然只是偷偷和娘说：“母亲下次拿戒尺打我，没得将自己的手也打疼了。”

萧瑜又被她逗笑，“你这脸皮倒是厚了。母亲自己能应对的事情，无需你父亲站出来。我们夫妻多年，很多事情无需言语无需眼神，便能明白该如何做是对对方最好的。”

萧则玉说：“在母亲心里，父亲是顶好的。”

“也不是。”萧瑜坦诚道，“只是你父亲出现的时机刚好，而他又与我钟情，可以为了我对上你舅舅。你父亲永远无条件站在我这边，只要这一点，他在母亲这里便算得上最好的那个人。”

萧则玉呆呆地望着车窗两边晃动的穗子，像是在看什么，又像只是在放空，自言自语地开口：“我也遇上了这样一个人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