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骨隐在衣裳的暗处,萧则玉心中暗骂,这人是来勾她的。
想到这里,她开口便带着丝质问:“魏世子的礼仪是都喂到狗肚子了吗?”
魏无忌坐在这间温暖如春的花厅里,又喝了一盏滚烫的茶水,身上冒汗,心也跟着怦怦跳。
他终于意识到今晚闯进这里来实在是有些冲动了,像个傻不愣登的毛头小子。
但看到不施粉黛的小姑娘进来,满室生辉,他便知道,今晚这份冲动虽不合时宜,却没有后悔。
他将漆金食盒往她跟前推了推,说:“樊楼的梅花酥。”
萧则玉就近坐在了他旁边,双犀带着笑上前将食盒打开,将梅花酥端出来放在了两人中间的小几上。
见主子没有其他吩咐,双犀会意地提了食盒退出了花厅。
掀帘出来,看到抱剑站在廊下的疏林正仰头望着空中悬挂的弯月,朦朦胧胧的,没有点缀的星子。
双犀将食盒挂在他的剑柄上,双手藏进袖子里,道:“魏世子再来,就别拦了。”
疏林不置可否,两人沉默了片刻,他才开口说了句:“我只听主子吩咐。”
屋内,萧则玉忙着吃梅花酥,魏无忌说:“各方供词再整理一下,曾家的案子差不多可以结了。曾清山是赵家叛国案的人证,暂时还不能离京。”
萧则玉含糊地说:“等结案后,我会叫父亲写一封举荐信给书院,给曾清山和他那位朋友谋一份差事。”
魏无忌并未猜透她为何对曾家案子上心至此,“曾清山也许不想留在京城,他家乡在安平县,也许更愿意归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