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选吧,我在给你拖延时间的机会。”萧则玉说,“我可不信,你没有后手。”
闫大强闻言身体一顿,几乎不敢置信眼前的女子说出的话的意思,她知道还不赶紧离开?
萧则玉盯着他的反应,她不过是诈他,但是看他的反应,难道真有后手?
她不动声色地往四周看去,整座矿场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中,周围高高的石壁上偶有石子掉落,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安来。
萧则玉决定速战速决,她迅速朝疏林耳语几句。
下一刻,疏林的声音响彻在矿场之上:“第一个给断手奴隶戴上铁链的人,可以马上被送出矿场!”
闫大强的身形一僵。
“想要吃肉的人,只要拿到这具尸体上的一根头发,一件衣物,任意一块碎肉,一滴血,就可以得到一个肉饼!”
如果说,离开这座矿场没能引起奴隶们的反应,那么可以吃到肉饼,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就蠢蠢欲动起来。
起初只有一两个人试探着靠近,接着是三五个人,然后越来越多,很快就淹没了闫水山的尸体。
萧则玉神色冷淡地看着这一幕,为了一口吃的而拼命拥挤撕扯的奴隶们,他们出去了还能正常的生活吗?
他们身上只剩下奴性,甚至得到了机会也已经不会反抗了。
她难以想象哥哥曾清山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几百个日夜,也像如今这般,被人撕扯着身上的衣物和毛发血肉。
不止曾清山,赵观云、秦善莹、何劲锋、杜星敏,那些数不清的被卷入的人,还活着的,还有很多很多死去的,有姓名的没姓名的人们。
那些上位者,那些站在通天塔和鼓楼上的人从高处俯瞰这些人被追逐被折磨时,又是何种心态和表情?
他们掌控了别人的人生,生死悲欢皆由他们说了算。
闫大强漠然地看着那具尸体被拆的什么都没剩下,他后来来这座矿场的次数并不多,但也围观过几次闫水山折磨人的场面。
闫水山曾邀功似地问:“爹,我跟着您学的,您看这手段如何?”
闫大强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,没说什么。
摸头于闫水山来说便是他爹对他的认可和鼓励,他把自己当做闫大强的一只宠物狗,独一无二。
闫水山迷恋执掌这座矿场的权力,就像他爹一样执掌代郡韩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