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拖欠房钱被客栈扫地出门后遇到了曾清山,他热心帮助了吴忘尘,租赁房屋,延医用药。
这份恩情被吴忘尘记在了心里,所以得知曾清山失踪后,是曾清慧传了消息给他,他才知道曾清山哪里是失踪,根本是被人诬陷关进了牢狱,最后流放边关。
萧则玉失神地问:“曾清慧是如何得知曾清山被人诬陷进了牢狱?”
姐姐当时该是处在什么样的绝境,叫天无门,萧则玉戾气上涌,还是便宜了刘鸿盛那个畜生。
吴忘尘低语,“不知道,我并未见过曾家姐姐,只从清山兄口中得知姐姐温柔端庄,是位性子极坚韧的女子。有一天,曾家姐姐的侍女找到我告知我的,那侍女很是匆匆,前后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走了。”
得到消息数日后,曾清山就被判了流放。
吴忘尘为了报恩,跟随在押解队伍后面,一起走上了流放之路。
从花红柳绿的江南到朔风凛冽的北境,千里路遥,终是走到了。
曾清山额头上的黥刻生了疮化了脓,结成痂奇痒无比,他总是忍不住挠它。
那伤口好了烂,烂了好,后来便留了疤。
一路上,他带着枷,手脚锁着沉重的铁链,磨破的地方在那种境地里已经算是最轻微的伤痛了。
曾家虽不算富庶,但是曾清山一个读书人,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。
大抵是身上有冤心底有怨,咬牙坚持着才没有倒下。
一同上路的十几个罪犯,到了代郡,死了一半。
再加上有吴忘尘沿路打点,拿着曾清彗给的银子塞到押解差役手里,给曾清山买药,两人总算是活着到了边城。
正说着,屋外传来一声粗犷的大嗓门,“吴先生……”
只一声就停了,再听不到任何声音,吴婉娘起身说道: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院子中传来几声模糊的交谈声,一会儿,吴婉娘回来了,手里提着一条肥鱼。
“老赖家的从池塘抓的,说看到家里来客了,送过来填菜。小姐就在这儿吃饭吧,望不要嫌弃。”
吴婉娘说着就要离开,去厨房做饭招待客人。
萧则玉忙叫了双犀去帮忙,吴婉娘推辞了一下,便领着人去了灶下。
吴家的篱笆实在是没什么隐私性,只这一小会儿,不少路过的邻里就跟着打招呼。
“婉娘,我家那口子给你把鱼送来了没?”
“送来了送来了,真是帮了大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