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楚扯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中年人进来,“世子,汪大人,抱鹿县衙门已经来人,属下安排他们先行盘问寺中接触过死者的僧人和借住禅院的其他人。”
来人是刘贵,想是夜里没睡好,眼下一片乌青,见着殿中摆放的尸体正是刘鸿盛,屁滚尿流地冲过去哭嚎起来。
“老爷!我的老爷啊!”
“啊啊啊,您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啊,怎么自己夜里起来了?还掉到了水里。”
“老爷啊,您怎么就死了呢?奴才回去如何和老夫人和夫人交代啊?”
待看清刘鸿盛死后的吓人样貌,刘贵又忍不住想要呕吐。
但是他努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忍住了,哭声更甚。
魏楚说:“今日寺中来了不少贵人,还有几千百姓,无法全部扣下盘问。属下将昨夜夜宿寺中的百姓都截了下来,贵人们也都留了丫鬟小厮等问话。”
他说完,指着伏在放刘鸿盛尸体的门板上哭嚎的人,说:“世子,此人是死者的随侍。”
魏无忌被吵得头疼,微皱眉头喝止了刘贵的哭喊,冷声问:“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什么时候?”
刘贵抽噎着答:“昨夜老爷在禅院抄经至亥时方止,小的伺候着他歇息。等老爷熟睡后,小的出门和隔壁几个小厮赌了几把牌。”
魏楚:“已经查证,他们打了一夜牌至卯时晨钟响。这会儿,王峥已经带着人去了死者住的禅房搜查。”
这个小厮有完美地不在场证明,魏无忌啧了一声。
“卯时至今,你都没去主人跟前伺候,怎么,你家老爷平日里也这么宽和待下人吗?”
刘贵又哭出声来,他抹了把鼻涕,“我家老爷就是这样好的人,怎么就淹死了呢,老爷平日里最是和善。”
魏无忌淡淡看他一眼,问:“死者昨夜可曾饮酒?”
刘贵顿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魏无忌又问:“死者平日可有梦游症?”
刘贵继续摇头,犹豫了一下说:“老爷前些日子夜里睡不好,说是被鬼缠住了,府里为此还请了道士驱鬼。这次来抱国寺,就是为了拜菩萨,让菩萨帮忙超度恶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