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先前他还有一丝犹豫,想着借助太傅府与萧则玉周旋一二,说些胡话来敷衍。
但是想到刘茂有可能会无声无息得死在某个地方,刘贵脸色发白,身子也有些摇晃。
这位出身高贵的永安郡主,不是他一介平民可以敷衍的。
他颓然看向萧则玉:“郡主究竟想知道什么?”
萧则玉声音冷寂:“我要你清楚明白地告诉我,曾清彗是怎么死的,曾清山又是如何失踪的。”
刘贵闻言,身子一颤,目光闪烁几下,斟酌道:“大奶奶是得了疯病死的……”
“我看刘茂是必死无疑了!”萧则玉断然打断他的话,冷冷道。
“郡主息怒!”刘贵连忙磕头,咚咚咚的声音,几声下来,他额头已是青紫一片。
“其实草民也不知道。当时……当时草民没有在场。”
萧则玉点点头,示意他继续。
刘贵跪直了身子,叹道:“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。”
建和二十年夏初,关圣帝君诞辰将至,刘贵随刘鸿盛去商行送供礼。
每年关二爷诞辰前,商行都有流水供宴,宴请各家大商户。
那年刘鸿盛的父亲还未过世,只是身体已不大好,缠绵病榻几乎起不来床了,就由儿子刘鸿盛去应酬。
供宴的酒楼就在如意坊的醉仙楼,刘鸿盛酒量不大好,几杯下肚,眼前就虚无缥缈起来。
觥筹交错间,府里匆匆跑来一个小厮,说家里出大事了,老爷夫人叫少爷赶紧归家。
刘鸿盛已经醉得走不动道了,刘贵并小厮一起把他抬上了马车。
回到刘家,正院厅堂里灯火通明,丫鬟小厮噤若寒蝉。
刘贵回忆着那晚的画面,声音带着颤抖:“当时大奶奶坐在地上,衣衫凌乱,脸上糊了不少血,人像是失了魂。丫鬟竹叶就倒在旁边,已经死了。”
他吓得不轻,而醉了一路的刘鸿盛突然醒酒了,踉跄着走向曾清彗。
“慧慧不要坐地上,地上凉。”刘鸿盛嘟囔着,伸手摸她的脸,突然大叫一声:“呀!怎么这么多血!”
刘老夫人蹙蹙眉头,一个失了魂一个醉了酒,冲着刘贵吩咐:“把大爷大奶奶带回院子里,好生伺候着。”
到了第二天,曾清彗醒过神来,对着刘鸿盛哭诉昨天发生的事。
“大爷,快派人去找清山!他还在抱鹿山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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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那一日,曾清彗去抱国寺烧香请愿,刘鸿盛有应酬不能相伴,就由弟弟陪着去了。
大凌朝抱国寺,寺中供奉着正统神佛菩萨,月月初一十五香火旺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