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半晌,灼华方才缓缓说道,“那也只能如此了……”
与秦昊轩的满脸欢喜相比,喜宝的一张脸倒更像是一颗没长开的苦瓜。今日并没有见到敏毓,她明显在躲着他。娘亲那柄护手短剑几次三番到底还是没能送出去。
一人苦闷失意,一人却志得意满。那苦闷的自然就看不惯那得意的。于是喜宝忍不住撅起嘴在一旁小声嘀咕着:
“也不知道公子你有什么可高兴的。闯了那么大的祸,竟一点儿也不担心。现下整个京城都快被你翻过来了,京城的四九城门都戒了严。
“刚刚咱们出城就费了好大的事。你还是顶着世子的名号,冒充他去城外送友才过的关。贺亲队伍不日便到城外,到时候又是一番折腾。”
喜宝这话倒是让昊轩稍稍一顿,不过转脸儿便又笑逐颜开起来:“这也没什么,到时候自然有的是办法。一会儿回去,若大哥问起来,你便说是跟着我出城联络西北贺亲队的先头人马,切莫说岔了。”
说罢他便又脚步轻快地向山下走去,随手摘了路旁的草棍儿叼在嘴里,只觉得这草也甜,天也蓝,心里舒坦的不得了。
喜宝一旁看着,不由得又萎靡了几份,嘟囔了一句“真是中邪了。”恹恹地跟在她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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昊轩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中邪了。明明灼华已说得十分清楚。这婚约不过是个摆设,她只想用来作个掩护,且是否能成也都不知。如何就这样兴奋?
大概只因如此便离她又近一步吧。他不知她的计划,可他却可参与其中。
……
戎狄、回鹘、梁越等各国使团来大齐都城不过是为了共贺大齐皇帝大婚。可不想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,众来使却在这都城内看了一场又一场的好戏。
最近更是出了件惊天大案,当朝首辅的独生儿子,太后娘娘的娘家侄子,大齐皇帝的表哥兼未来的大舅子,王家大公子王天浩,与娈童私混,白日宣/淫,不成想竟被一名贼人在大白天给活活去势,最终成了个阉人。
此事一出,王家立时满府震荡。千顷良田就这一棵独苗,王老夫人哪里受得住,当时就昏了过去。
宫中王太后闻后心急如焚,也顾不上许多,立时亲自带着孙医正和太医院里的一众杏林圣手赶回娘家。
此时王老夫人已然口歪眼斜,涎涕泗流。御医们给老夫人把了脉后,皆摇头叹息,一个个伏地向太后请罪。
王老夫人,中风了。
王太后又急又气,冲着御医们发了好大一通脾气。却最终无法,只能俯在王老夫人床头大哭一场。
与此同时,王家后院,还有个人是真的发疯了。王天浩变成这般模样,母子连心,王夫人简直如剜心割肉一般,只觉得心头滴血天地不应。
可就在此时,想必是王致为了安抚病中的王老夫人,竟自曝出王夫人身边大丫鬟琥珀已经被他收用,且现怀身孕两个多月。随后立刻光明正大地抬了琥珀为姨娘,亲自分了院子,又挑选一众下人仆妇给她。
果然,王老夫人听了这消息病情竟真的缓解两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