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太医还在给费扬古上药,纯敏到不方便进去。
“有奶嬷嬷在府里面照顾,”纯敏见茶来了,端起来小饮。
不想这茶水入口,一股沁人的清香从鼻尖漫至咽喉。
她看着碧绿清透的茶,忍不住说:“这是什么茶?初时微苦,回味后甘,清新怡人,齿颊留香。”
“碧螺春,你幼时还嫌弃它苦,没曾想今日还喜爱上。”
爱新觉罗玉珍不由回忆起,纯敏出生时女儿可爱的样子,让她的心都软了一块。
记得她产后忍着疲惫伸手碰了碰女儿的小脸蛋,见她没有什么反应。
她又碰了碰女儿嘟着的小嘴巴,却见女儿一下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,婴儿没有牙齿。
只娇嫩的牙床磨着她的手指,像是在吃东西般,显得异常可爱又娇嫩。
那时候爱新觉罗玉珍就决定把她最好的东西都碰到纯敏眼前。
“是吗?”纯敏眨了眨杏仁眼,有些记不太起来。
“额涅,还会记错了不成,”爱新觉罗玉珍轻笑着,吩咐人等纯敏离开的时候,给它拿二两上等的碧螺春。
“姑姑,姑爸爸,姑姑,”文哥儿听到纯敏回到府中,一路小跑冲到纯敏面前,用着满族和汉语发大声叫着她。
纯敏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头顶,“文哥儿,长高了,也长大了。”
文哥儿不小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,转移话题,“小弟弟来了么?”
“没有,等下次我带着他们来,或者文哥儿来,”纯敏瞅着文哥儿。
文哥儿将目光投向爱新觉罗玉珍。
爱新觉罗玉珍点了点头,“不过你的好好学习,你哥哥今年可是要开始考科举了。”
纯敏好奇的看过去。
“前些日子你嫂嫂说,学院院长说他可以下场试一试了,”爱新觉罗玉珍一脸的欣慰。
如今大清越加稳定,战事少,武官升职也就不那么容易。
何况上战场杀敌,总是刀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
满清有多少少年郎都是死在战场上,爱新觉罗玉珍又怎么忍心让小一辈在杀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