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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月十五,嘉仪来中宫请安,到时就见祈晏也在。
看着凤椅上的人,嘉仪笑盈盈道:“小皇嫂神色憔悴,可是身子不爽利?”
琳瑶懒懒地瞥了她一眼,“让你费心了,本宫无事。”
再看嘉仪灿若桃花的脸,“你倒是气色不错。”
嘉仪悠悠一笑,红扑扑的脸竟有几分新妇颜色,她没回应,只端起茶抿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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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别说,姑母精神焕发,像年轻了好几岁。”祈晏笑道,“不知有什么保养秘诀,说出来我们听听。”
放下茶盏,嘉仪随口道:“我能有什么秘诀,无外是服些驻颜养生药调理。”
祈晏长哦了声,脸上是心知肚明的笑。
听着儿子话中带话,琳瑶暗自揣测,直到嘉仪走后才朝儿子询问。
祈晏笑得神秘,没有直接回答母亲,只好意提醒道:“儿臣建议母后将嘉仪姑母初一十五请安免了吧,以免脏了母后这里。”
“你搞什么鬼呢?”
祈晏低低笑着,“儿臣可没搞鬼,只是看着别人搞鬼。”
儿子不说琳瑶也不再追问,话说她现在真没心思理会嘉仪。
瞧母亲神色不佳,祈晏关切道:“不过母亲今日气色是不太好,可是身子不适?”
“也没什么,就是这几日没睡好,总梦见欣阳,梦见她……”
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梦,琳瑶脸色又沉了几分。
“母后挂念皇姐,难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可自她远嫁后我还是头一回这样。”
琳瑶叹息,说不出的心神不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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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安从府邸出来,守门朝他低头问好,男人看也不看一眼,大模大样离去。
守门相视一眼,无奈摇头。
嘉仪的闺房如今冯安来去自如,二人如胶似漆,夜夜笙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