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试图用手去揉太阳穴来缓解这种痛苦,但手指刚触碰到额头时,就传来一阵刺痛感,这才发现自己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。
不小心碰到额头的伤口了。
眼前白茫茫的一片,她眼皮掀开又阖上,阖上又掀开,视线逐渐从模糊到清晰。
这时候才终于看清楚身处何地,白色房顶,白色墙,白色的床单和被子。
她的手背上插着针管,长长的透明塑料管子从她手背上延伸而上,管子的另一端插在一个输液瓶上。
苏棠朝想要起身,刚一动,脑子就一片眩晕,耳朵嗡嗡鸣响,刺得她脑仁更疼了。
整个天地似乎在扭曲和晃动。
疼,剧烈的头疼!
有人从病房里的洗手间出来,脚步沉沉,快步来到她面前,见到她睁着眼醒了,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欣喜,“棠棠,你醒啦!”
蒋令谦手上拿着果盘,盘子里的水果还向下滴着水,他一只手抓着一个苹果,眼睛看向她,满满的都是光。
“棠棠,你知道吗?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!”
“吓死我们了!”
苏棠朝躺回床上,忍着脑袋里的疼痛和眩晕,开口问:“令谦哥哥,我怎么了?”
发出声音才知道,声音干涩嘶哑,喉咙像是吞了一团火焰,被烧得又渴又烫,“水,我想喝水。”
蒋令谦连忙转身去了饮水机帮她倒了一杯水,先放冷水,再加热水,用手指透过杯子细细感受下温度是否适中,这才递给她,“来,你喝点水。”
他将病床调高,拿起吸管递到她嘴边,苏棠朝就着这个姿势,喝了好几口水,咕咕声一下子将水杯里的水都喝光。
还不够,她说:“我还要。”
“好的,不急,你慢点,慢慢喝,别呛到了。”
蒋令谦又帮她接了一杯水,苏棠朝这次喝得慢了些,干涩的喉咙这才得以滋润,“谢谢。”
想起刚才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她,她又问了一次,“我怎么了?我记得我在别墅的阳台,好像有人朝我扑过来,然后有什么东西打在我头上,很痛……”
苏棠朝一手按在额头上,抵御那一阵阵眩晕。
“你在别墅的阳台被人袭击,我到的时候你已经晕倒了,凶手不知所踪。”
蒋令谦言简意赅将事情三言两语说清楚,又问她:“你看清楚凶手的脸了吗?我们查了监控录像,二楼走廊阳台那边的监控被人为破坏了,其他地方的监控也没有拍到可疑人物。”
苏棠朝回忆了一下,脑袋更痛了,她好看的眉眼紧皱,抑制着那股头昏目眩。
她连忙闭上眼睛,眩晕的感觉才稍微好一些,她的声音软绵无力,“我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,就被袭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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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头好晕。”
“你先别动,你头上的伤口是钝器所伤,伤口不大不用缝针,但是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,虽然没有生命危险,但是这几天还是不要下床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