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……”
翠兰刚喊了一声,前头的金莲就停下了脚步,转过身来,
“你若是害怕,可以去大门外头等着,若是不怕,你就自便吧,你儿子伤得太重,我需要单独待着给他诊治,你不方便看。”
“……”
这话说的,她怎么可能不怕。
上官一家十几口就惨死在正厅的悬梁那,就算没亲眼见过,光听外头的人绘声绘色的描述,翠兰也能想象出来那是一幅怎样残忍恐怖惊悚的画面。
她余光忍不住往正厅的方向瞟过去,只看了一眼就慌张的收回了视线。
金莲还抱着孩子站在那儿,翠兰看到自己生死未卜的儿子,怦怦乱跳的心又沉了下去。
“我我我……我不怕的,我就守在这儿不会乱跑,求求慕大夫救救我儿,小妇人感激不尽。”
“行,那你随意,只要别进来偏厅打扰我便成。”
说完,金莲便抱着小孩走进偏厅,脚往后一撂,把门给合上。
翠兰害怕的跑到有阳光照射到的一根梁柱旁,抱着柱子坐下,时不时慌张的看着周围,又时不时担忧的看向偏厅的方向。
金莲抱着孩子放到一张空置的桌子上,摘了帷帽,又从角落里拎出来一个大药箱。
五人惶恐的扭头去看她,不知她为何去而复返之后竟抱来了一个昏迷吐血的孩子。
金莲将药箱放在桌上,在众人惊慌无助又迷茫的眼神中,从药箱里翻出好几把仵作给死尸开膛破肚用的小刀。
几人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,但这仵作解剖用的工具还是偶然间见过那么一两次的,自然是认得。
他们瞪大眼睛,看着金莲的动作,眼中的恐惧无限放大。
“那死老头也真是的,花那么多银子买他的刀,竟然也不给我磨好点。”
金莲双手各持一把小刀,相互交叠着剐蹭了好几下。
闪着寒光的刀相互摩擦,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,看得桌上的几人后背爬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她要干什么?!
几人害怕的扭动身子习惯性又想缩在一块抱团寻找安全感,却忘了自己早就被五花大绑嗯捆在桌面上,像待宰的小肥猪一样,只能仰躺着等人过来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