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会,姑娘,不,夫人之貌,仅一眼,便魂牵梦绕!”
“请坐,喝茶!”萧云示意人上前,给人上了茶,“既然如此,便省去了寒暄。裴逸尘,你就没有想过给你枉死的姑母报仇吗?”
裴逸尘双手紧紧握拳,有些事情他隐忍多年,却投告无门:“夫人真会开玩笑,您是外乡人,怎知我姑母枉死?”
“你来杭州一个月,你姑母便过世了,若不是枉死,难道你裴逸尘是天煞孤星?”萧云故意激他。
“你胡说!”裴逸尘激动的站起身,却看到萧云眼中已是胸有成竹,这才明白她早已看破一切,“我姑母是被枕边人害死的!”裴逸尘低下头苦笑,他替自己祖父不值,替自己姑姑抱屈,“我祖父经营字画生意,我家和孟家是世交,孟家生意败落后,我祖父依旧遵循婚约将我姑姑嫁于现在的杭州知府孟旭新。可在我祖父将孟旭新领回府上时,距孟家败落已经过了两年之久。”
“男儿有泪不轻弹!”萧云将自己的帕子递给裴逸尘。
“多谢!”裴逸尘接过帕子继续说道,“我也是在他迎娶新妇那晚偷听到的,那两年是这个女人靠做针线活让他果腹,供他读书,他也发誓考取功名后要娶这个女子为妻。可那个时候他被我家领回府,却只字不言那个女人的事,我祖父便找了最好的教书先生助他科举,他中了乡试后,便求娶了我姑母……”
“所以他便阻拦你的科举乡试?”
“是啊,他恨我家破坏了他和恩人的姻缘,所以他便阻止我乡试,可当初我祖父明明问过他是否愿意?姑母的身体早就被药耗成强弩之末了,见到我只是回光返照罢了。”裴逸尘双拳拍在桌子上,无力感十足,“想我裴逸尘堂堂七尺男儿,既无法替我姑母申冤,严惩杀人元凶,又无法考取功名,光宗耀祖!”
“亲人性命和你的前途,如今却全在你手上。”
“夫人此话怎讲?”
“如果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,我便助你科举,帮你给你姑母申冤,严惩杀人凶手呢?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指证孟旭新勾结朝廷官员给当今皇帝送妓女!”萧云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来意。
裴逸尘瞪大眼,吃惊的看向萧云:“你究竟是谁?你怎么会知道此事?”
“看来你也是知情人喽?”萧云断定,裴逸尘会给她惊喜,“我是谁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把你的一辈子和你姑母的冤案交到我手上?”
“此等大事,他岂会告知与我?若他得知我已知晓,他一定会杀我灭口的。”裴逸尘看向萧云问道,“如果我去指证孟旭新,你又怎么能保证我的安全?更何谈替我姑母申冤?”
“事成之前,我不能许给你什么,但是最起码我能保住你的命,将你送出杭州。大丈夫,苟且偷生卧薪尝胆都做了,自然也会明白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萧云将那块金牌令箭放到桌子上推向裴逸尘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“金牌令箭!你是皇室之人?”那明黄的流苏,纯金的令牌,明显是御用之物。
“底牌我都亮给你了,做不做全在于你!他能傍上朝廷重臣和后妃蒙蔽圣上,视人命如草芥,你又为何不能效仿一二?”萧云抛出最后的橄榄枝。
“您是当今景贵妃萧佳氏?”裴逸尘见眼前的女子年纪不大,话语间却满是上位者的压迫,朝廷重臣,后妃以及那块金牌令箭,那她一定是当今皇上的宠妃。
萧云笑而不答:“我在等你的回答!”
“那晚,桥上之人便是当今圣上?原来真的天无绝人之路,哈哈哈哈……”裴逸尘起身行叩拜大礼,“草民裴逸尘求贵妃娘娘替草民申冤做主,草民愿为娘娘肝脑涂地,马首是瞻!”
“你我之间,不过各取所需,实在无需行此大礼!”萧云有些愧疚,她对他也是利用罢了,如何能受此大礼。
既然达成合作,裴逸尘连命都交给这位贵妃娘娘了,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:“草民还有一事要启禀娘娘!娘娘口中的琵琶妓名叫夏盈盈是两年前孟旭新千方百计寻来的,为此甚至将夏盈盈的干娘和病重的干爹,还有其已过世义兄的子女尽数控制起来。”
“她还有亲人?”萧云此刻忽觉柳暗花明,既然对方可以利用亲情拿捏夏盈盈,那她为何不能如法炮制?“你可知这些人身在何处?”
“知道!只是那地方有人把守,你我手无缚鸡之力,如何能靠近呢?”裴逸尘摇摇头,他一个书生,加上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妃娘娘,救人谈何容易。
“山人自有妙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