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姓裴,却住在孟府?他和孟知府什么关系?”萧云眉头紧锁,怎么会这么巧,又和孟知府有关?
“这你算是问对人了,此人乃是三年前到的杭州,好像是父母病逝后来杭州投奔亲戚的,而孟大人的发妻正是此人的姑母。”沈屿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说与萧云,“只可惜好景不长,此人到杭州的第二个月,孟夫人便突然急病过世,没过多久,孟大人便娶了一房新夫人,这位裴公子便成了孟府的多余之人,据说日子过得很是拮据。”
“就是这个人!”沈屿眉头一皱,指向窗外一个卖书画的人。
“是他?”萧云认出了此人。
“你认识啊?”
“偶然遇见!”萧云有些疑惑,既然有些拮据,为何那日却慷慨要送她走马灯?
“不如我请他上来喝茶?”
“不必!”萧云制止沈屿的动作道,“这些日子安排人盯住他,我要随时知道他的行踪!”
“你这是看上他了?你别忘了你是当今皇上的贵妃娘娘!”沈屿领会错了萧云的意思,赶忙劝阻。
“想什么呢?我自有安排。”萧云直接将沈屿的头拨向一边。
“好,你们先坐,我这就去安排!”沈屿起身失陪,随后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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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有什么不对?”永琪不明所以,只能问道萧云。
“初到杭州那晚,我偷溜下船,在桥上,那男子要慷慨解囊替我付账,我并未接受。可刚刚阿屿说此人生活拮据,既然拮据,为何还有故作大方呢?”萧云只觉得此事好似并不简单。
“我仔细观察此人,此人外面的袍子华丽,而里衣却是早已褪色。”萧风也观察到蹊跷之处。
夏盈盈,孟知府,裴逸尘,这些人之间有什么联系?既然所有事情都指向杭州知府,那么此处也不可掉以轻心。
“永琪,你手里有可以相信的人吗?”萧云突然看向永琪。
永琪点点头,这些年,他手里也逐渐有了些可用之人:“有,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我可以信任你吗?”萧云再次确认,她此刻,可以信任的人不多,尔泰那边她还有些犹豫,毕竟令妃和其的关系……
永琪信誓旦旦的答复:“当然可以!”
“那我就坦诚相待了!”萧云将她听到的事情和盘托出,以及画舫之事的古怪并且这桩桩件件均指向孟知府。
“御前的确有人给我传来消息,说是初到杭州那晚,皇阿玛留杭州本地官员用晚膳,福伦福大人作陪。”永琪顿了顿,然后说道。“期间福大人和孟知府均向皇阿玛推荐一个堪比国手的琵琶女,只是滑马连日疲惫,并未召见。”
清漪听说过给皇帝送美人,可送妓女的倒是头一遭,直接站起身有些激动:“难不成当真是福家勾结当地官员给皇阿玛送琵琶妓吗?兹事体大,我是否要告知老佛爷和皇额娘?”
“清漪,我们手上并无切实证据,老佛爷和皇后娘娘那里更不宜打草惊蛇!”晴儿握住清漪的手腕,她万万没想到,此次江南之行竟如此机关算尽。
“我和阿屿的人不能盯着官府和朝廷命官……”萧云话音未落,永琪便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我即刻安排人手盯紧孟府!”永琪起身下楼,此事耽误不得。
“哥,这个裴逸尘的事儿需要你去打探一下,能解开此棋局的人,且一年之间风雨无阻,绝不是普通人,他投奔孟知府,却过得如此拮据,想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。”萧云盯着楼下卖书画的裴逸尘,眼神满是不解。
“好,我亲自去查,你照顾好晴儿。”萧风点点头,此事的离奇之处他也看出来了,希望能找出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