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鞠衣和明月两人应声称是。
“鹅…鹅凉~”永琰在萧云怀里扭动,就是不愿意离开。
“永琰跟着鞠衣去把常太医配的药喝了,一会儿额娘带你去看紫薇姐姐好不好?紫薇姐姐即将出嫁了,我们永琰身为弟弟是不是要给姐姐添妆啊?”萧云温柔地哄劝着。
“对!”永琰一听一会儿可以出门玩,立刻痛痛快快的应下,随后摇摇晃晃的拉着鞠衣的手返回东侧殿喝药。
待众人退下后,萧云对上了常太医意味深长的眼神:“娘娘似乎有些变化,您的心里已经将自己看成明珠格格的长辈了!”
“是啊,物是人非了!永琰都这么大了,紫薇也快出嫁了,我还不能成熟稳重些吗?”萧云苦笑中带着几分自嘲,她有时也觉得得过且过恣意妄为的自己有了几分母亲的样子,“常太医,我只问您一句,绵衡的病情究竟如何?”
“娘娘想必心中已有答案!”常寿从她神色中便可看出昨夜他的暗示萧云了然于心。
“昨夜鄂太医说清漪的胎像素来稳固,可绵衡身体……”萧云欲言又止,毕竟前八个多月的脉象不会有假,她虽心存疑虑,但更信任常寿的医术与判断。
“看来什么都瞒不住娘娘。”常寿轻笑道,“臣一踏进毓庆宫,即便殿中药香弥漫,亦难掩盖官桂之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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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着清漪有孕,毓庆宫内早已不让再用香料,何以会有官桂之气……”萧云话至此处,忽而顿住。
自己过完生辰没多久,乾隆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圆明园,一待就是半年多。
期间永琪只携清漪一人同行,而将欣荣留在了毓庆宫。如此,这些香料便能顺理成章从内务府流入欣荣之手,再趁人不备,久而久之渗透到各处,对于只剩一个多月生产的清漪,自会造成其母体受损。
以那人的手段,欣荣对此香料的作用究竟是一清二楚?还是一无所知,只是被人利用当了借刀杀人的刀子?
若是换做自己,此事涉及谋害皇嗣,内务府又牵涉其中多年,断不会告知他人。
“鄂太医与臣商定的方子里,确以温补之药为主,其中就有肉桂,臣知福晋再未用过内务府的香料,且肉桂入药实属常见,轻言换之惹人怀疑,故便并未加更换。”常寿言及此处,心中既有后怕亦有庆幸。
幸而那香料需长期使用方能有效,若如麝香般猛烈,怕是毓庆宫等不到这声婴儿啼哭了。
“既然绵衡无碍,那此事不宜声张,若不能一击即中,便不可轻举妄动!”萧云想到了青萍的嘱咐。
“是,臣明白!”常寿似乎瞬间明白了萧云的意思,无凭无据且绵衡并无性命之忧,皇上怕是不会详查,最后顶多推出一个替死鬼不了了之,始作俑者安然无恙,反而打草惊蛇,“可荣郡王子嗣上怕是要凋零了……”
“不急,永琪和清漪都还年轻,迟早有一天本宫要让她给那些死于非命的孩子们一个交代!”萧云紧握双拳,誓言铮铮,“现在还是要保证清漪和绵衡的身体!”
“下手之人的高明之处就在于,此药专伤女子。皇上,阿哥们,太医,药童皆为男子,自然无从察觉。”常寿对幕后之人之手段亦是赞叹不已,只不过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,“福晋喜香,若非娘娘出言提醒,那提纯之肉桂日夜燃烧熏染,再加之坐胎药中的肉桂双管齐下,福晋断无受孕之可能,即便诞下绵衡阿哥,亦难保其健康。
“是啊,清漪爱香,不让其点香怕是难啊!”萧云想到这里便不禁摇头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