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妃娘娘吉祥,您怎么来奉先殿了?”小路子看到萧云的时候可是觉得看到了救星,可转眼一想如今这位贵妃娘娘不是应当在坐月子吗?
“皇上在里面吗?”萧云望着已经飘了小雪的天气问道。
“在,娘娘,皇上心情不好。”小路子小声提醒道。
“都在外面候着。”萧云孤身一人走进奉先殿,这里她很少来,除了大婚后那一日叩拜了天地祖宗,她便再也没有来过,毕竟这些人和她毫无关系!
“云儿?你怎么能出来呢?你如今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?这外面雪还没化,又不带手炉,你是想冻坏你自己,然后急死朕吗?”乾隆握住萧云的小手发觉一阵冰凉,看着被斗篷毛毛围着的小红脸着急的不行。
“别蹙眉,不好看。”萧云的小手轻轻抚上了乾隆的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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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敬的事儿你都知道了?”乾隆抓住萧云的手,低头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反思中,“朕不是一个好父亲,此事朕有很大责任。”
萧云气愤地准备冲出去:“简直欺人太甚嘛,我现在就去和敬公主府,好好打驸马一顿。”
乾隆手上一用力将人扯到自己怀里:“回来,朕何尝不想严惩珠尔,欺君罔上,藐视皇权,朕端了他的脑袋都不为过。”乾隆此刻更像一个为了自己的儿女操碎心的父亲,“可是云儿,端了珠尔的脑袋,和敬就要守寡了。”
“皇上的女儿,尊贵的公主还愁嫁不出去吗?天底下抢着当驸马的大有人在,您再给公主择个好的。”萧云此刻希望乾隆可以多说些话,都憋在心里伤身啊!
“珠尔是蒙古博尔济吉特亲王的嫡次子,前几年嫡长子去世,珠尔便成了唯一人选,博尔济吉特氏也曾力战准噶尔。而且就算朕不念功臣,那和敬和珠尔的孩子们怎么办?”
“皇上,您不仅仅是公主的阿玛,更是大清的皇帝,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。但我是您的女人,即使我比和敬公主的年纪小,也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公主的庶母。孝贤皇后不在了,当今皇后娘娘最是规矩,所以这些不懂规矩的事儿我来做,我不抽得他半个月下不了床,就算我学艺不精。”萧云撸胳膊挽袖子拿出自己带出来的鞭子,“我都想好了,我带人围了公主府,打完驸马,您直接废了我的位分把我禁足在永寿宫,这样本就理亏的蒙古,自然更是无话可说。”
“胡说八道,你就是闯了再大的祸,朕也不会废了你的位分和禁足的。”乾隆把人抱在怀里,雪白色石榴暗纹的斗篷把两人的身形都遮住,只露出一点点明黄色衣袍,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只有你是站在一个额娘的角度想要去替和敬出口气。”这种大胆的事儿,只有她能想到而且付诸行动,哪怕孝贤这个生母还在,也会让和敬顾全大局忍下此事。
“我当不起公主的一声额娘,但是我只知道,小时候我被人欺负了,我哥一定会拉着我打上门去的,我额娘不仅不罚我们,还会给我煮甜汤喝。”萧云被乾隆抱在怀里,小脸窝在乾隆的肩膀上。
“萧风护着你这个妹妹朕何尝不知,和敬的事儿,唉……”乾隆想到萧风和萧云是一母同胞,自然会给自己妹妹撑腰找回场子,永琏若是还在,怕是也会为了这个妹妹,不顾形象的打珠尔一顿吧。
“管他什么亲王什么世子的,欺负和敬公主没有兄弟撑腰吗?那是阿哥们不想因为他失了身份。还是觉得皇上礼重蒙古就恃宠而骄?我还就不信了,真以为没人收拾得了他了吗?”萧云又来了力气想挣脱出来,却被乾隆钳制在怀里安抚着。
“朕已经拟旨废了珠尔的爵位,让他闲赋在家! 这个处理方式贵妃娘娘满意吗?”乾隆知道萧云这个脾气,若是真的让她带兵围了公主府,驸马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。
“您处理他是因为他不忠不孝,不忠帝王,不孝岳丈。我要打他是因为他负了和敬,视为不贞,不能混为一谈。”萧云跟乾隆据理力争,就是打算要替和敬教训驸马,“而且您这惩罚是罚驸马,还是罚公主和您的外孙啊?驸马没了爵位官职,那就是没了俸禄。还要养着外室和其腹中之子,那这些银子还不是公主出,受委屈的还是和敬母子。”萧云一笔笔给乾隆数着账目,完全不满乾隆的处理方式。
“那你说还如何处置?”乾隆见怀里的人认认真真和他算着和敬府上的开销,心中一阵暖意袭来,仿佛他们是一对儿寻常人家替孩子操心的父母。
“我还是想打…”还没说完的萧云就被乾隆的眼神制止。
乾隆此刻阴霾般的心情全然被萧云这颗太阳驱散无踪:“你就这么想打驸马一顿?”
嘴上是狠话,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带着可爱:“他只要还是驸马,他就还能守着公主的俸禄过日子,不挨打受疼,他就不会长记性!”
“唉!朕现在庆幸永琰是个阿哥,倘若是个公主,你这个额娘如此厉害,朕的公主怕是不好找额驸了。”乾隆摸摸萧云的脑袋打趣起来。
“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。”萧云拉着乾隆的手,说出这次布局最重要的话,布局这么久,只为这句话,“一个母亲是绝不会害自己的孩子,也绝不会认人欺负自己的孩子!不过,您打算如何处理驸马的这个孩子?”
“和敬是想一尸两命,此女勾引皇室驸马,罪大恶极,当处以极刑。”乾隆想到和敬在养心殿的话就是无奈,此事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,闹得沸沸扬扬有失皇室的威严。
“可如果贸然杀了此女,若是引得民间议论纷纷……您的名声绝不能被这种事情影响,否则驸马和此女万死难赎其究。”萧云还是不能让此女死在大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