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记得五岁那年冬天,京城下了第一场雪,皇玛法来到园子里赏雪,那时候朕甩开跟着的小太监跑的老远,皇玛法担心一路跟着朕跑,朕不小心摔得四脚朝天……其实,那年正是二伯再次被皇玛法废黜,朕知道,皇玛法是把朕当成了小时候的二伯了……”
“再大些正值十四叔得皇玛法宠爱,皇阿玛让朕跟着十四叔学骑射,朕天天被十四叔罚跑圈,晚上回到园子自己还要苦练,直到十四叔被封了大将军王去援藏西征,朕才松了一口气……”
“皇阿玛继位后,时常在圆明园理政,朕和叔叔们也很少见了。除了常常见面的十三叔,也就是十叔和十四叔会在宴会上遇见,在以后就只能见到果亲王,慎靖郡王还有諴亲王了……”
萧云有时心疼的双手环住乾隆的腰,默默给他安慰。有时被莫名的戳中笑点,笑得花枝乱颤,更是有些幸灾乐祸。
随着夜色渐深,月光也变得更加柔和。乾隆轻轻抚摸着萧云的背脊,感受着她的温度和呼吸。两颗心在夜色中交融,泛起点点涟漪,打破了夜的寂静。
床上的锦被轻轻飘起,犹如情潮中的孤帆,随着潮汐时而低沉,时而高涨。
一夜旖旎,春光乍泄。
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,新的一天开始绽放。浪潮虽已经消退,但爱意却如同晨光一样,缓缓升起,越来越明亮。
……
清早起来,萧云正在镜前梳妆打扮,而乾隆也靠在软榻上陶醉在这一片安静的美景之中,一阵清风吹动那一头乌黑的长发。
“云儿好香啊!”乾隆轻轻走上前,双手捧着萧云的肩膀,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,将她的一切美好尽收眼底,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温柔和爱意。
鞠衣和既白见此,也自觉地退出房间,给他们留下一段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时光。
“您身上的龙涎香都快把我熏入味儿了,当然香了。”萧云娇嗔着调皮地站起身来,她从来不用香料,但是她对他身上的龙涎香气味却是迷恋不已。
龙涎香,这个皇家独有的香气,散发着独特而又神秘的气息,它的香气似乎可以令人忘却一切忧愁。
乾隆眼中满是柔情地将她拉入怀里,坐在自己腿上:“妆罢低声问夫婿,画眉深浅入时无。既然要问朕这个夫君,那不如朕亲自给你画。”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螺子黛准备亲自为她画眉,仿佛在描绘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。
“人家是姑娘十八一朵花,您可别使坏在我脸上画个大熊猫,到时候我可怎么见人啊?”两人如此近的距离,让萧云娇羞地低下了头,对上乾隆那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的眼睛,让她不禁笑出声来。
“你不说,朕都没想到,别动!”乾隆也被她的笑声感染,心中的柔情更甚。大手搂紧萧云的腰身,放下手中的螺子黛,拿起笔刷轻轻沾取口脂,在人的小脸上落下一片片花瓣,“那朕就在你脸上画一朵花,你还是姑娘十八一朵花!”乾隆轻笑着说,语气满是宠溺,“真真是人比花娇!”
萧云勉强够到桌上的贵妃镜端看他的作品。
不得不承认,乾隆笔下的那几朵娇艳的花瓣如同初春的桃花一般娇美动人,点缀在萧云的眼角处更显妩媚动人。
乾隆把人抵在梳妆台上,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,然后又吻上她的唇角,“云儿,你比任何一朵花都美。”随后淡淡的在她的唇上添上一抹鲜红。
这一刻,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气息,犹如龙涎香一般独特而又神秘,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,温馨而又浪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