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嘉兴那边庄子的田掌柜下了拜帖,说是收了一幅画请您明天去兰馨楼一赏。”这几天在书院忙得连轴转的萧云天天傍晚才赶回来,鸣珂便把拜帖递上去。
“这是怕哥哥回来跟他算账啊,那些账连我都看不下去。也不知拿了个什么好画来收买我了?”萧云笑了笑没当回事,这个掌柜只是守城之主,嘉兴这么大的产业总不能一直是糊涂账。
“小姐,您的荷包呢?”给萧云找男子衣袍的既白突然发现自家小姐的荷包不见了。
“什么荷包?”
“就是您带着去云南的那个莲花的荷包!”
“那个荷包给了前几天丢钱袋的京城商人了,万一真没钱回家了也是可怜,不是什么贵重东西,再找个荷包就好!”
“这荷包可是苏州最好的绣娘绣了一个月才绣完的,算上布料,就值几十两银子,您说送人就送人了!”
“我不是还有一个绣合欢花的吗?换那个吧!”
“那您不能再送人了!”既白虽然埋怨,但是也把钱袋塞的鼓鼓的。
“好好好,我保证!”
龙舟上
躺在龙床上的乾隆握着那个荷包左看右看,这荷包绣得栩栩如生,绣工算是登峰造极了,不知是家里母亲还是夫人所绣。
他这个年纪和性子都不像已经娶妻的。自己这是怎么了,那凝脂的柔荑,不似香料呛人的香味……
他决定明天一早再下龙舟碰碰运气,他满脑子都是这个芙蓉色衣袍的萧云,只是可惜这几天没再遇到,偌大的杭州城,遇到哪是那么容易的。
兰馨楼
“二少爷,这可是我刚收的《葑田行犊图》,您掌掌眼!”各地掌柜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在生意场上全是以男子身份出现的,所以称呼也是男性。
“《葑田行犊图》?你收了《葑田行犊图》?”听到这幅画,萧云也有些激动,唐寅的真迹可是难得。
“知道二少爷您爱画,这不立马给您送来了!”
“送倒是不必,就是不知道田掌柜多少银子收的?”萧云仔细看着那幅画问。
“也不多,才六百两银子。”
萧云看了看田掌柜一脸谄媚笑,再次看了看画,心里也有了谱。
“萧公子!好久不见了!”一个声音打断了这场交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