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春一把将人拉住,“不行,今儿是小姐的新婚夜,你不能过去。”
“小姐哭了,肯定是被欺负狠了才哭的!”冬玉着急道。
“那也不能去。”金春别过眼,不与冬玉对视。
冬玉满目的不可置信,又看向一旁的秋珠,几人都习过武,耳力要比普通人好上许多,没道理只她一人听到了小姐的哭声,“你们、你们都不管小姐的死活了?”
秋珠道:“不是不管,是不能管。”
金春也应和,“对,咱们不能管,小姐她不会有事的,挺过这一遭便好了。再说有银夏在正屋门口守着呢,真要有事定会唤咱们的。”
冬玉气的跳脚,“啥叫挺过便好了?咱们小姐平日里破点油皮,你们都心疼的不得了,这被人欺负反倒都龟缩进壳里不管了……我看小姐白信赖你们了,一个个惯会假模假样。”
话音刚落,外头传来“吱呀”一声响,好像是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只觉一阵凉风飘过,待冬玉反应过来,屋里只剩下了她一人。
得了通传,银夏是第一个冲进屋的,看到缩在床脚可怜兮兮的自家小姐,不顾尊卑爬过去将人抱住,“小姐不哭了,婢子在呢!”
看到亲近之人,颜沐禧的悲伤更是压制不住了,哭嚎出了声,“呜呜呜……银夏,你怎么才进来呀,我要死了,我都快要死了……”
银夏虽心疼,但更多的是疑惑,自家小姐平日是骄纵了些,可还算皮实呀!不至于与夫君同个房便吓成这般模样吧?
她疑惑询问,“小姐是哪里不舒服,还是哪里疼?”
“不是哪里不舒服、哪里疼的问题,”颜沐禧吸吸鼻子,努力控制住情绪,哽咽着交代,“我要是不在了,银夏你知道该怎么处置我手头的银钱……还有,替我转告阿公,我对不住她,下辈子有机会一定报答他、”
银夏听不下去打断,“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