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厌恶地扔开手机,仍抚着猫雪豆儿柔软的毛,去看那远处吊架上一闪一闪的灯。
她曾经一度以为,白书翃跟别的男人不一样。
现实告诉她,天下乌鸦一般黑!
什么玩意儿!都是垃圾!她突然有些生气,疲倦使她头痛发晕。她抱着猫躺到椅子上睡,过了几分钟,觉得光线太亮了,伸手把灯关掉,连猫一起倦缩在椅子里闭眼强睡。
没多久,真的睡着了。
梦里,她又梦见了白书翃。
那天,是她作为新生坐了8个小时的高铁,去大学所在城市报道的第一天……
车站人潮汹涌,全是到学校报道的学生。有的三五个一起追追打打,有的一个儿拖着行礼箱四顾茫然,云皛属于后者。
“同学,哪个学校的?”
一个温柔的男声吸引了她,她避开挡住视线的行人,看到了一个十分阳光的男生在询问一个同她一样茫然的女生。
“财经大学的。”那女生怯生生地答。
男孩一笑,向不处一指:“接你们的学长在那边!”
女生感激万分,向他道了声谢离开。他刚要转身,感受到了云皛的目光。回过头来,看到云皛定定地看着他手上美术学院的牌子。
他走过来,眉飞色舞:“看来,我是接到我要接的人了?”
云皛点点头。
“我是我的证件,看清楚喽!没错吧?”
这男生,好像心里装满了开心的事情。他的快乐,随着他说的每一句话,抑制不住地往外冒。
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杏仁儿眼,双眼皮儿堪称完美。这双眼睛总带着笑,和他的话一样,关不住喜悦。
云皛看到他工作证上的名字——白书翃。
“只有你一个吗?”云皛拖着箱子跟着他走问。
“他们觉得时间太晚,全都跑啦!箱子重吗?我帮你!”
“不用!”
云皛将行礼箱拐了一个弯,让白书翃的手抓了个空。
他愣了一下,又笑了:“装了什么宝贝?”
云皛道:“我的全部家当。”
“哈哈!那你可要保护好了!”
对于云皛的防备,白书翃完全不介意:“你为什么要学美术?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