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苏郁离身上没有查到任何问题,景云睿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,不禁为苏郁离神鬼莫测的手段惊奇不已。
这时一直站在边上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施则承,站起身拱手:“陛下,此案该如何定案,还请明示。”
皇帝眉头紧紧挽在一起,心中犹豫不决,事情明摆着,成玉之死与太子脱不了干系。
以前他不承认,别人拿他没办法,自己也乐得装糊涂。
此时国朝局势不稳,不是废立太子的最好时机。
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,若不给个结论,似乎又没有办法收场。
正在想着如何解决此事之时,苏郁离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:
“陛下,我不日即将前去北狄和亲,难道陛下就是如此对待我的家人,任由我兄长含冤入狱为太子顶罪?
我为了南朝可是连命都不要了,即便如此也的换不来我兄长沉冤得雪,也保证不了我家人的性命无忧,这让天下臣民如何看待陛下,岂不是要让满朝臣子齿寒!”
“放肆!”皇帝的脸立刻沉了下来。
“陛下。”楼仲书适时站起身:
“宜芳公主虽言词激烈了些,但却所言有礼,为了我南朝江山稳固,宜芳公主才远嫁北狄,临行之前她最放不下的便是还在牢中的兄长,既如此,陛下何不下一道圣旨赦免了苏青竹的罪,也全了宜芳公主想救兄长出牢狱的心愿?”
听到楼仲书的话,皇帝心中顿时一喜,对呀,苏郁离之所以紧抓着这件事不放,不就是因为苏青竹的原因吗?既然如此,下一道特赦旨意把他放了不就完了。
只要她不再抓着这事不放,在场的几人不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,谁会知道太子刚刚说了什么。
想到这里,皇帝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:
“楼相所言有礼,朕即刻下一道圣旨,宜芳公主前往北狄和亲,而其兄长还身陷囹圄,为感念宜芳公主大义,特赦免其兄所有罪责免于处罚。”
听着皇帝的话,苏郁离心中却更加冰冷,这就是皇帝!这就是皇权!
明知我兄长是冤枉的,即便是把他从牢中放出,却依旧还要让他背着这个污名。
“宜芳公主,还不赶快谢恩?”楼仲书笑呵呵的说道。
苏郁离压下心中的恨意,垂眸下跪:“谢陛下隆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