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上马车,胡文清眼睛还有些红肿,坐着一言不发,吴秋柏握着她的手,另一只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,有些心疼道:“我们家文清受委屈了。”
他的话太过温柔,本来情绪还是很稳定的胡文清心中一酸,但还是嘴硬道:“我哪里委屈了,我让他当众下不了台,还威胁他,我哪里委屈了。”
说着说着眼泪再也止不住,吴秋柏给她擦着眼泪,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,想以此安抚她崩溃的情绪。
他哄着:“不委屈,可是我心疼。”
心疼?以前心疼她的人是她的母亲,母亲撑着身子就是怕于氏进门欺负她,可是,她早就去世了,害了她的人却活得好好的。
胡文清再也忍不住了,把头埋进他的怀里:“他怎么可以这样,他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当年故意刺激我娘,让她伤心,郁结于心,缠绵病榻,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。”
吴秋柏也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,他安慰道:“原来如此,那文清可真勇敢。”
“秋柏,我怕,我怕家中的弟弟妹妹被欺负,我怕娘在地下不得安宁,我怕自己什么也阻止不了,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威胁他。”
她缩成一团,身子都在发抖,吴秋柏紧紧地抱住她,又怕她身体不舒服,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,道:“不怕,你做得很好了,第一时间去阻止事情发生了,今日他们的亲事不是也没有成吗?既然事情没成,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“我被气昏了头,不记得去看文韬了,他被关起来了。”
“不必担心,母亲还在那里,不会有事了。”